沈南枝在一阵哭天喊地的声响中睁了眼,只觉得头一阵钻心的疼,下意识抬手一摸,触手温热,满手都是血。
“南枝!南枝你没事吧?”
头晕目眩的她缓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的女人,正满脸急切和担忧的看着她。
沈南枝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明明记得前一秒钟自己还在电话里跟教授讨论毕业论文的方向,绿灯过马路时一辆闯红灯的车疾驰而来,她来不及躲闪,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环顾了一圈四周,不看还好,一看人傻了,这也不是医院啊?这是哪儿?
她靠坐在地上,看着周围虽然极具奢华但一眼就能看出年代感的装饰风格,还有满堂人虽穿着华丽正式,但一眼看去全是充满了年代感的样式,旗袍,中山装……
她仿佛被一卡车撞到了某个民国宴会现场。
什么情况?难道她被撞傻了,出现幻觉了?
“怎么样?疼不疼?我苦命的女儿啊……”
胡天秀慌张的用帕子给她捂着额头的伤口,眼泪止不住的掉。
许是她过于用力,瞬间疼的她眼冒金星。
“我,我没事我没事。”沈南枝忙说着轻轻将女人的手推开,将自己解救出来。
安抚的拍了拍胡天秀的手,才抬头扫了一圈。
其实从刚才开始,一大堆不属于她的记忆就疯狂的涌进她的脑海里。
叹了口气,沈南枝知道自己穿了。
可你说穿就穿吧,怎么偏偏穿到民国这样动荡的年代?
还摊上这么个奇葩爹。
说起来她穿的这个原主,还是个白富美来着,家族在北方是个大富商,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沈家以金丝软玉起家,前些年间,整个北六省一半的金银细软布匹丝绸生意基本都被沈家垄断了。
后来洋人的一些新玩意儿进入市场后,沈家的家的生意才变得艰难,渐渐的就不如往日风光了。
可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即便生意渐渐败落,人家家底也够撑几代人的了,这不,这一撑,就撑到了沈南枝这一代。
沈老太爷去的早,将家里的事务都交给沈家老大打理。
则就是沈南枝的便宜爹,前些年做生意让人给坑了一大笔钱还惹上了人命官司,好在沈老太太就两个儿子,终归舍不得,花了些钱财走通关系将人给放了回来。
她娘亲胡天秀从前家里有些产业,早年间闹瘟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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