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年7月末,南溪市。
“小远,照顾好你妹妹,等老爸出来!”
身材高瘦的中年人抬起双手,站在两名藏蓝色制服的警察中间显得有些窘迫。
看守所里的灯光很亮,在灯光下,手腕处的银镯子刺的徐名远眼睛一阵生疼。
徐名远侧过头躲避着灯光,看向身旁坐着的那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是徐军姘头的孩子,叫做杨枝。
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可长相倒是精致,扎着齐肩马尾辫,留着薄薄的碎刘海,清纯可人,就是表情很是紧张,隔着外套都可以发现她轻颤的身子。
徐名远有些恍惚,自己好像认识她。
思考了许久,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同志,虽然你父亲有苦衷,有缘由,但法律不允许任何人践踏,既然犯法了就要承担相应后果……”
正思考时,一位五十多岁的警察拉开椅子坐在了办公桌对面。
老警察的话并不重,但浑厚的嗓音让所表达的意思不容置疑。
说实话,徐名远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的脑子现在还很乱。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就发现世界有点不一样了,在医院里躺了半天,在他的强烈要求下,院方确认自己没事后,便通知了看守所带他去做笔录。
看到和自己没说几句话就被带走的徐军,很是莫名其妙。
老爷子退休前不是海绵厂厂长吗?你这当儿子的怎么都混到去偷电缆了?
偷就偷吧,倒是去偷工地的也好啊,被发现也就是打一顿,敢去偷电力局的是怕监控拍不到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名远从小是被爷爷抚养长大的,对这位便宜父亲印象有限,隐约记得他在自己没上小学时就没了。
虽然徐名远那时候已经记事了,但当年的徐军经常不着家,自己对他的印象大都是存在于和爷爷的日常对话里。
据说徐军是在一次和狐朋狗友飙摩托车时摔没的,老爷子对他这个英年早逝的独子评价非常差,连一向修养不错的他提到儿子,都会忍不住破口大骂。
徐名远只有在偶然间看到老爷子翻老照片时,才会见他长叹一口气。
也许是对儿子的期望转嫁到了孙子上,老爷子一改对儿子的溺爱,对徐名远是严厉有加,那动起手来简直是鸡飞狗跳,吊起来打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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