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龙江省某监狱的心理辅导老师,专门给死刑犯做临刑前的心理疏导。在众多案例中,有一个人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那一次,我甚至不知道是我在疏导他,还是他在疏导我。只因他用死亡向我证明了,他口中故事的真实性。
2000年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黑龙江省一所男子监狱的教改科,成为了一名心理辅导老师。我的日常工作就是给服刑人员进行心理教育,帮助他们矫治不良心理,以便更好地参与改造。
有一个叫郭志的犯人,原本不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他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缓,已经服刑一年多了。表现中规中矩,算不上积极,但也都服从命令,从未与人起冲突。平日里寡言少语,在一众情况复杂的犯人中没什么存在感。
只要再安分几个月,郭志就能度过死缓考验期,减为无期徒刑。可是变故发生了。
前段时间,郭志忽然暴起攻击他的舍友,单方面的施暴,拳拳都往致命处去,十几秒就把人打得重伤不治。值班民警都未及反应。一年来的乖巧表现,让人差点忘了郭志是个杀人分尸的恶魔,只因辩护人讨巧才能获得缓期两年执行的恩典。
如今郭志还是迎来了他应有的结局。死缓考验期故意犯罪,情节恶劣,自然不必再缓,死刑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判决书下来后,我们提前一天通知了犯人。郭志得知自己人生的最后24小时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明天,他可以和亲属会面,洗个痛快澡,吃一顿好饭,接受心理疏导,然后...
郭志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没有说话。
我问:「你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他平静地回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光芒。
第二天,郭志被押赴死刑监狱,我作为心理辅导老师也需陪同前往。临刑前可以安排家属见面,但郭志是孤儿,没有家人。此前从未有人探望,此刻也无人与他告别。
郭志唯一联系过的只有一个男性朋友,名叫吴建文。他们每隔两个月通一次信。服刑人员的信件必须经过审阅,确认内容正常才能传达。郭志写信就是问候对方及家人近况如何,对方再详细作答。信的内容没什么问题,但字里行间隐隐有些古怪。
收发室的同事几经斟酌,发现了其中微妙的亲密感,似乎不像普通朋友。他们由此得出了惊世骇俗的结论。可这个亲密的朋友吴建文,也从未在探视室出现过。
上一封回信比较特殊,是吴建文的妻子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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