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一句有用的话也说不出，只在唇舌间翻滚着公允之道，百口莫辩一类的话语。

最后依旧是已经有气无力的海兰爬到了皇帝的脚边，断断续续地讲出此事。

显而易见的是，在座的都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好啊，好啊，”皇帝止不住地冷笑，“好，就当你们没动手。”

“乌拉那拉氏，永琏病着时你已为贵妃，身负协理六宫之责。你得知宫中有人染上了痘疫为何毫无作为？你置宫规于何地，置六宫的安危于何地！”

如懿和海兰哑然无语，皇帝的声音已经嘶哑，神情阴冷可怖。

对着仍喊叫着不认的海兰又是一脚，他回头看向了如懿身边瑟瑟发抖的菱枝，“你不认便罢，朕倒要看看，翊坤宫是不是每个人都是珂里叶特氏这般嘴硬的好狗！”

意欢的眼眸像是寒夜里明灿的星，她柔婉的声音在皇帝耳边响起。

“这样的隐私之事哪里是寻常宫人能知道的，皇贵妃身边的菱枝和芸枝向来不受她重用，未必就知情。”

江与彬到底帮着如懿骗了她这么多年，就算他告诉自己真相，此恨也难消！

“我记得，以往皇贵妃最看重的，是已经嫁出宫去的惢心，臣妾还给她添过妆呢，不如召她进宫问问。”

进忠当即垂首上前，“当初正是皇上赐婚，成就了惢心与先前救驾的凌侍卫的一段佳缘。”

这舒妃还真是上道，倒省了小爷我的功夫了。

“派人去凌府，把凌云彻也叫来。”

海兰蜷缩在地上呜呜哭泣，却无人理会，她克制不住偷偷望向上座，却发现如懿正嘟着嘴出神。

凌云彻怎么也被牵扯进了此事？

腹部的抽痛一阵比一阵强烈，怕待会凌云彻来了无法应付，如懿只咬牙忍耐。

“微臣参见皇上。”

凌云彻入内时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控制不住地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如懿，一扭脸见到在地上捂着肚子狼狈不堪的海兰吃了一惊，但也不敢多问，只躬身行礼。

捕捉到了如懿和凌云彻目光的交汇，皇帝冷眼看着跪倒在地的人并不唤起，往日此人和如懿的勾连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怎么自己去围猎，偏偏就是凌云彻现身救了驾？

当初凌云差点彻恰到好处地“救下”皇后，现在这次救驾会不会也是精心策划好的？

直到凌云彻腿脚酸麻到没了知觉，皇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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