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手机闹铃突然响起,刺耳的呱呱声,环绕在小屋里。
“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于是乎,它坚定了一个信念,下自己的蛋,让别人说去吧!”
手机闹铃一遍遍地响,被窝里伸出一条细长白皙的胳膊,在窗帘紧闭、黑蒙蒙的小屋里特别显眼,熟练地按住床头柜上手机闹铃的暂停键,小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女孩儿缩回被窝继续睡觉。
不一会儿,闹铃再次响起:
“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那条细瘦的白胳膊又伸了出来,女孩儿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强行睁开一道眼缝儿看了看时间,突然坐起:“坏了,要迟到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开灯、穿衣、刷牙、洗脸、梳头、扎马尾辫,又往一个超大包包里塞手机、塞钥匙串、塞一堆零零碎碎的蕾丝花边和针线。走到门口时,看到桌上的玉镯迟疑了一下,就戴在了左手腕上。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公路边,对着一辆迎面驶来的红色出租车又喊又跳地拼命招手。
飞奔而来的小红车一个急刹车停到她的身边。她拉开车门就坐到了后面座位上,急吼吼地对司机说:“万体馆!”
司机稍微迟疑了一下,她迫不及待地又说:“快点啊!要迟到了。不会不认识路吧?我熟,怎么走,哪儿停,我会告诉你的。”
司机没说话,开启油门,加速开了起来。
车子上了高架以后,太阳刚好从东方升起来,明艳艳暖融融的,她一时激动,朝着初生的太阳,高举双手,忘情地说了一句:
早安,上海!
司机不由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小姑娘,嘴角勾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到了万体馆附近,她递给司机一张交通卡,司机稍微侧了下脸,戏谑地笑着说:“我车上没装计价器!”
小姑娘一边慌忙地往乱七八糟的包里扒拉钱包,一边略带埋怨地说:“出租车不装计价器怎么收费,我给你现钱。”
司机眼里的戏谑之意更浓了,“头一次就算了,下次一起给吧。”
翻出现钱的小姑娘想:司机还挺客气的,一定是个黑车,因为没装计价器,有点心虚。听说,现在上海的警察叔叔因之前“钓鱼执法”搞得臭名昭著,不敢再钓车了,所以黑车又开始泛滥起来。
“那不行,下次怎么可能再遇到你?给你四十元吧,我平时打车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你还挺认真呢,算了,快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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