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要花,小子要炮,老太太要个绕绕绕,老头要顶新毡帽”。
张言教着梧桐唱着这首童谣,梧桐有些委屈的看看大人,“我没要……”哎----此丫头不是彼丫头,是女孩,此小子不是彼小子,是男孩。
那个年代的过年,女孩通常央求大人买几朵花戴头上,男孩子最喜欢的当然是放鞭炮了,老太太的绕绕绕是一块裹脚布,至于毡帽,他当然还是一个毡帽啦。
歌谣唱起来,年味十足。
不过通过歌谣看出来,过年好像没有壮年人没什么关系,事实也是这样,与壮年大人们没什么关系。
父亲,母亲,叔叔,婶子都没有新衣服穿,最多是一双新鞋,或一双新袜子,过年总要到亲朋好友家串个门,脱鞋上炕一双袜子露了脚跟,终究不是件雅观的事。
母亲已经给梧桐买了红绸花,还有漂亮的发卡,等着大年初一给她个惊喜。
叔叔是小队会计,一个不入流的小破职位,偏偏就会有那么一点点狗屁权利。
比如同一公社的山湾子大队今年恢复了鞭炮生产,作为大队之间的相互交流,互通有无,送给向阳大队一些,普通社员是毛都见不到的,大队干部优先,剩余的再轮到小队干部,有幸的是叔叔这个不是干部的干部也得到一些。为家里省下一笔开支。
叔叔拿回来地一挂一百头的草纸卷成俗称的干草节地小炮仗。另外二百头用桑皮纸卷成的雷子鞭,叔叔嘴里还抱怨着:“双响炮仗都被大队的分完了。”
干草节当地的俗称,没有一点威力。里面很少的黑火药。雷子顾名思义,个大,炸的响,危险儿童慎入。
张言不知道的是,所谓大队之间的交流,也和他有关系,山湾子大队地干部得到了向阳大队生产的婴儿车,作为回报才交流的。前世这样的交流不曾有过。所有干部都沾了他的光,他这个始作俑者还蒙在鼓里。
大概觉得他还不到放炮的年纪,但因为小子要炮的原因,叔叔还是把一挂干草节给了张言,“小心点啊”。
梧桐在一旁雀跃的拍手,期待着张言大显神威。
婶子还是担心的阻止着埋怨叔叔:“小言才多大,就让他放炮仗,炸着了可怎么好。”
张言笑嘻嘻的安慰婶子:“没事,我会很小心地,不会炸到。”
手里拿着一挂通红的干草节。张言的思绪却飘到前世的几年之后,嘴角带着微笑,今生的幸福,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一些。
那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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