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两天,一些得到信儿的老亲戚便陆续到来了,张姓在向阳大队只留下父亲与大伯父这两支,老亲戚自然也是两家共同的亲戚,三年前叔叔结婚的时候其中一些也来过,再来时总要到父亲这来看看,寒暄着,忆往昔,叹今朝。
每个过程都要见识一下张言这个下一代,张言有如道具般不停的过来见礼,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要透着亲热,其中有好几个小脚姑奶奶级别的,由小辈们搀着过来,人数上比叔叔结婚时多的多,一些连姑姑都要追忆半天才能排出应该怎么称呼。
张言收获了一些糖果。
“五十年代一张床,六十年代一包糖,七十年代红宝书”的结婚模式不知不觉间淡去了,“只要成份好,旁的莫计较”唯成份论的婚恋的政治标准也没有了,人们没有人刻意探讨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这些没有“三转一响”来的实在。
果然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
三年前叔叔的婚礼比起张树中的婚礼称得上寒酸。
婚礼前一天,张言被带到大伯父家为张树中压炕。
大门两侧各贴着一个红红的喜字。
院子里临时搭建的灶台厨房正热火朝天的准备席面,不时传出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阵阵肉香,在这个缺少荤腥的年代格外勾引人。
落忙地今天也都正式上任。帮忙邻里间借桌椅,到代销店推盘碗,邻居家也没有那么多盘子和碗供你借。红白喜事上通常到代销店去租,一个一天一分钱,打坏了原价赔偿,代销店的好买卖,用过了还回去还是原价卖,通过出租一两年成本就回来了。
张树中的新房不在正方,三件厢房中地两间,大伯父家孩子多。正房不大方便。据说只是暂时在这里结婚,女方提出要房子的条件,否则不结婚,大伯父备下了砖瓦,以证明明年盖全砖瓦新房,反正他是砖厂副厂长,这种事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今后如婶子许桂英般的傻姑娘怕是越来越少了。
张树中婚礼之所以如此轰动,主要是因为模仿了城里的习惯,在这个小村里第一次引入了“三转一响”彩礼的概念,三转。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一响是收音机。其中不乏媒人看人下菜,见风使舵的做法,大伯父家有条件,彩礼狠狠的要,不怕他给不起。
消息传出去时,芒种大爷不无惋惜沮丧的叹道:“哎----娶媳妇地行情看涨,这以后可咋整啊!”
芒种大爷还有两个儿子没结婚。又没有大伯父的实力,当然要叹息沮丧。
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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