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梧桐第一次感受这样的气氛,大人们的忙忙碌碌,父母叔婶都有意让她参与到其中来,不时的招呼她打知应,几乎每件事都有她的参与,芝麻大的小事,梧桐也像领了圣旨般,每做之前,都要跑来请教一遍张言,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不好。
张言很想告诉她,小孩子在过年这几天做错事情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年年有鱼的一桌子丰盛的年饭端上桌,梧桐表现的无从下筷,犹豫间,小声问了张言一句让他很难受的话:“爷爷也能吃到吗?”
张言的心紧缩一下,肯定的回答“能,爷爷天天都能吃到。”
梧桐点头,那我就放心了的表情。
饭后,母亲拿出年下准备的花生瓜子,给梧桐的衣兜装满,依照惯例,通常小孩子要出去玩耍了,别人家的孩子都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缺了,年平常日子小孩子的很多愿望大人都极力帮助实现。
当然少不了一把平时难得的水果糖与什锦糖,张言分别取了一块含进嘴里慢慢品味,还是那记忆中的焦糊甜蜜,永恒不变。余下的都给了梧桐,梧桐拒绝不得,万分愧疚的接受,张言哥哥对我真好啊,两只口袋被好吃的零食塞得满满的。
父亲拿了大扫帚,甩开膀子“哗哗”的清理着院子。做78年地最后一次扫除。
冬日里天黑的早,叔叔趁亮在院子里整理放鞭炮的杆子,几百头地大鞭。用得着下这么大的力气吗。想想就理解了,要的就是这忙年的气氛。
初五前不能动针线,母亲和婶子忙碌着把78年的缝缝补补赶在午夜之前做完。
不知所以然的领弟和张晗依旧咿咿呀呀的在那或卧或爬的流着哈喇子。
夜幕降临,一家人团团围坐在炕上,火盆里地炭火烧得通红。母亲已经在张罗着剁馅、和面包饺子。
吃饱肚皮的日子刚刚开始,大人们的思想还暂时停留在粮上,钱儿还排列*后,包饺子也就没有包钱吃钱一说。
这是一个寂静又热烈的年。上级没有“强调”“要求”,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没有督促要狠抓革命,猛促生产,高门儿大嗓干到腊月二十九,吃完饺子,初一早上再动手。
大人们来不及细心感受,今年的年比以往要轻松。
偶尔,不知谁家孤零零的双响炮仗声响过,传出去老远“腾”。
初一一早。母亲和婶子张罗着给梧桐换上了全新的花衣服,戴上发卡与绸花,婶子赞叹一句“啧啧,我们梧桐可真俊儿(要读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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