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略一思忖,也觉师父所虑有理,强行按捺心绪的激动,清心诀流转,定下心来,慢慢打量着那四人。
他们四人坐在一起,惹人注目,不时会被人看上一眼,早已习以为常,并未觉不妥。
饭菜很快上来,软兜冰鱼,流星赶月,明珠甲鱼,蟹黄虾盅,蜜汁排骨,水晶肘子,百花朝凤。
这几道菜俱是名菜,每一道皆色香味十足,观之诱人,垂涎欲滴,旁边的人看得大是摇头,这些菜,每一道都价值不菲,一股脑儿全点上来,太过奢侈了。
萧月生举箸挑了一口,咀嚼几口,微微颔首,让江南云长松了口气,师父口味挑剔之极,除了小荷的厨艺,外面的人罕有合他胃口。
“师父,味道可成?”她执壶斟酒,抿嘴轻笑。
萧月生放下银箸,点点头:“尚可入口,难怪这里如此火爆。”
“能入师父法眼,可是荣幸得很呢!”江南云盈盈笑道。
萧月生横她一眼,轻抿一口巴山夜雨,不置可否。
江南云眼波流转,望向那桌的四人,耳朵竖起,内力缓缓凝聚于耳,周围嘈杂的声音潮水般褪去,那四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半晌之后,她摇了摇头,瞧了师父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娇哼一声,道:“他们净扯些有的没的,正经话半句不说。”
“人多嘴杂,他们岂会开口?”萧月生摇头一叹,一幅本就该如此的神情,让江南云更是憋闷。
她正要与萧月生斗嘴,忽然一动,忙转过身去,瞧见四人当中的一个起了身。
此人约有四十余岁,身形矮壮,狮子鼻,阔口方脸,脸色却泛黄,病容恹恹。
他此时喝得有些高,脸颊通红,双眼血丝隐隐,朝人瞪视时,看上去颇为吓人。
推开椅子,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步履踉跄,随时可能摔倒,迈着醉步,朝萧月生这边走来。
江南云一直朝别人那边看,浑没注意,他们二人也是惹人注目得很,她风情万种,姿容倾城,萧月生却相貌普通,气质也平凡,丝毫看不出卓越之处。
一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凡是男人见到了,都难免泛起可惜与怒气,恨不能取萧月生而代之。
红颜祸水,在此显露无遗,萧月生顿时成了公敌。
那人摇摇晃晃走到萧月生他们桌前,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向萧月生,半晌之后,狠狠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江南云笑盈盈的望着,一幅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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