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你在阵中所见是何情景?”躺在松木榻上,盖着轻软的月白锦衾被,闻着屋内淡淡的松香,欧阳有思神情散慢,完全放松了下来,轻声问仰躺在自己身旁,望着屋顶呆呆出神的欧阳玉明。
木屋的格窗是由薄如蝉翼的白绸制成,天上的月光令白绸更加雪白,将屋子映上几分明亮。
三人并排躺在松木榻上,仍旧宽裕得很能,三床月白锦被皆绣着荷花,素洁秀雅,清华之气弥满屋内。
长剑放在他们床头,脱下的长衫则叠放于脚底,剑旁还放有雪瓷茶盏,微泛光芒。
“玉明!”见欧阳玉明仍旧呆呆出神,不理会自己这个父亲,欧阳有思不由怒哼了一声。
“啊,父亲。”欧阳玉明这才魂魄归体,心神一清,急忙应道。
“怎么了你?魂丢了?!”欧阳有思不满的叱道,语气不善,随即对于儿子的心不在焉生出几分疑惑,猜测道:“是不是在阵内见着什么奇异的景象了?”
“啊,没有没有!……孩儿在阵中时,四周全是悬崖峭壁,艰不可攀,奇险无比,我根本不敢动弹一步。”欧阳玉明有些慌乱的回答,似欲掩饰心中的慌乱。
“呵呵……,少掌门是在想女人吧?!”躺在欧阳有思另一旁的齐祖平忽然开口,他怀中搂着长剑,呵呵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齐祖平生姓木讷,但并非一句话不说,在自己的亲朋好在面前,偶尔还是会开几句玩笑的,尤其欧阳玉明自小到大都跟在他身边,两人之间不输于父子之情,说话更是无所忌讳。
“师叔——!”欧阳玉明忙大声的喝道,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却更加表现出他的心虚。
“呵呵……,还是师弟的眼光狠辣!……玉明,看上哪家小姐了?金家还是武家?”欧阳有思满腹的怒气登时化为乌有,俊逸的面庞顿时涌上笑容,颇有些眉开眼笑的喜气。
自己儿子的成家,继承欧阳家的香火,也是他的一大心事,只恨儿子眼界太高,直至如今,竟还没有一个女子能入他的眼!
“唉!师兄,你平曰里的精明都哪里去了?……这还看不出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齐祖平有些夸张的仰天长叹,胳膊自锦被中拿出,朝东面点了点。
东面的屋子,是张清云师徒三人与欧阳玉珠所睡之居。
他转过头,望向欧阳有思的目光带着疑惑,看了又看,照理来说,师兄精明细心,不会看不出来!
“啊,知道了,是那位秦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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