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玄道:“不过,你这样关照你的师姐,乃是同门情谊。我也不应出言责怪你,你便是不回头,过一阵平波道长带了他门下弟子回来,他们一回头,情形与现下也没什么不同。你也不必难过了,咱们努力向前走便是了!”韩一鸣见陆敬新满面难过伤心,伏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也知黄静玄说的是。虽说陆敬新曾在背后传过不少于他无利的言语,可是自秦无方对他说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心中对他早已不再耿耿于怀。何况这一路同来,与陆敬新也常常说话,心中已知他这位师兄实在不坏。
可是向前一望,只见眼前早已密密麻麻都是那起伏不定,花花绿绿的棒槌,连前方都望不见尽头了,心中还是叹了口气。收回眼来,只见师门众人面上也无埋怨陆敬新的神色,各人若无其事地吃干粮,喝水,似乎刚才陆敬新便没有回过头一般。只有陆敬新满面都是羞惭、自责。
又坐了一阵,黄静玄道:“走罢,你们都跟在我身后,踩着我的脚印向前走。只望咱们不杀生灵,能够早些走出去。”说罢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都先在前面用手对着地上的棒槌轻轻一挥。前面几条棒槌都被他挥开,露出地面与青草来。黄静玄的脚步便落在地面上,并不踩踏棒槌。他每一步走过,草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淡淡白光的脚印,犹如在地上点了一盏明灯。众弟子跟在后面,都小心翼翼,踩着他的脚印向前走去。只有赵浩洋走在最后,他再走过,地上的脚印便被棒槌掩没。
韩一鸣先是提心吊胆走了一阵,但见身边虽是那不见边际的棒槌,也常有跃起跃落的,却都只是向前赶去,没有一条向着他们扑来,也没有一条用利牙来撕咬,心中略略放了下来。
又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不仅不知时辰,连抬起头来,头顶除去浓浓烟雾之外,一丝光亮都没有。头顶没有日月星辰,身边也没有飞禽走兽。其中又吃了两回干粮,都是依着黄静玄吩咐而做。连吃干粮都是站在黄静玄踏出来的脚印中,除去这一队脚印,放眼望去,前后左右,皆是密密麻麻如地毯一般厚实的棒槌。连山谷旁的山壁上都爬满了,看的时候久了,韩一鸣看见也只当不曾看见了,两不相扰,便视之如无物。
又走了不知多久,众人累了便站着休息,饿了就站着吃饭。眼看干粮袋越来越瘪,韩一鸣心中已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只知时刻不短,若是干粮袋空了,难道便要饿死在这其中么?总不能就吃棒槌罢,这样丑陋的东西,看一看都恶心,哪里还吃得下去。而且刘欣竹的脸色也越来越灰,韩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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