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山脚的山越人时不时的发起一次攻击,却只是浅尝辄止,遇到强力阻击之后立即撤退,再不似第一次攻击之时的疯狂。
房俊猜想,大抵是山越宗帅乌朵海做样子给那个汉人贵公子看的,既不猛攻,又不撤离,就把房俊这么放在这里,吊着那个汉人贵公子的胃口……
山上的食物倒是充足,即便被围上个十天八天也无所谓。
但房俊渐渐的感觉到一股不安。
很明显,这次山越人的反叛是受到一些江南士族唆使并且暗中支持的,那么这些江南士族跟那个汉人贵公子是什么关系?若果他猜想不错,那汉人贵公子就是畏罪潜逃的长孙冲的话,依着长孙家的影响力,若是直接让那些江南士族派出族中死士战兵参与进攻……
一盘散沙的山越人他不怕,但若是江南士族豢养的死士,那可就大意不得了!
将自己的想法跟刘仁轨、刘仁愿一说,二人的想法跟房俊相同,继续待在山上营造“被困重围”的捞取功勋戏码就太危险了,搞不好假戏真做,真的就被围死了……自己这边充其量就是一百多人,虽然骑兵对步兵的占据绝对优势,但江南士族经营几百年,族中弓弩之类的远程兵器必然不缺,轻骑兵遇上弓弩……
那可就悲剧了。
事不宜迟,房俊立即组织兵卒们准备突围。若是因为想要获得巨大的声望而把自己陷在这里,那可真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保准一千年后还得有人嘲笑房俊的作死……
然而,事与愿违。
当刘仁愿带领斥候想要寻找一个兵力薄弱的突破点的时候,发现了山越人阵中出现了大量的弓弩,以及身穿甲胄的战兵。很不幸,房俊的猜测应验了。
山顶的气氛沉重起来。
虽然兵卒有不少都装备了甲胄,却也只是半身的装备,面对弓弩这种远距离大杀伤性的武器,缺点很明显。更别说人家完全可以先射杀马匹,没了战马,这一百多人陷入海浪一般的山越人阵中,就算是面对一万只蚂蚁恐怕也得给咬死。至于房家的那一百多工匠,虽然各个身强力壮,但上阵杀敌的经验是零,这种情况下只会拖后腿,而不会给整体战斗力加成。
刘仁愿抹了一把脸,刚刚跟一伙身穿甲胄的战兵短兵相接,对然将对手尽数斩杀,也喷了自己一脸血,顾不得洗去脸上血渍,沉声说道:“这些战兵战斗力很强,绝对不是寻常的兵卒,依末将看,更像是江南士族豢养的死士。”
刘仁轨沉默不言,抬头看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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