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务挺不知道房俊打着什么鬼主意,既然弄不明白那就不去纠结,当即前去执行。
粗人就是这点好,他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长处在于动手而非是动脑子,所以出主意的事情有房俊就行了,叫自己干啥那就干啥,反正跟着房俊从来都不吃亏……
也不对,这一次就被世家门阀联手坑了一次,不过程务挺相信,马上就会找补回来了。
程务挺刚走,杜楚客便背负双手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房俊赶紧招呼坐了,亲自给斟了茶,关心问道:“可有了去处?”
杜楚客捏着茶杯微微一愣,反问道:“二郎怎知某要调走?”
他也是刚刚听到消息,是以才过来与京兆府衙门一干同僚道别,房俊一大早便来了衙门,怎么可能听到风声?
房俊笑道:“世叔您性子清冷、刚直秉正,那马宾王更是冷面无情、刚正不阿,您二位若是在一个衙门里,还不得成天吵到晚、谁也不服谁?马宾王虽然是京兆尹,可您毕竟资历摆在这里,他也压不住您。到底那马宾王乃是陛下近臣,陛下想要扶持一个寒门表率,也就只能委屈您了。”
杜楚客叹服道:“见微而知著,二郎果然厉害……也算不上什么委屈,某今年五十有四,黄土埋到脖子,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安稳一些反倒最好。马宾王年富力强,兢兢业业,陛下以后定然是要大用的,吾二人哪里有可比性?”
若非机缘巧合,他必当在魏王府长史的位置上结束仕途。他为魏王李泰鞠躬尽瘁、绸缪策划,可是最终却换来李泰的凉薄无情,算是彻底令他灰心丧意,即便是代理了几日京兆尹,也不会就从此燃起仕途争锋的念头。
房俊见其心态甚好,心中亦是欢悦,因为即便杜楚客想要跟马周争……那也肯定是争不过的。李二陛下对他房俊这般亲厚,其中有着种种关系牵扯,而对于马周,却是单纯的欣赏重用。
只可惜历史上的马周好像寿命不长,却是可惜了,否则大唐历史上必然多一位才华绝伦、成就斐然的一代名相!
房俊命书吏去厨房拿来几样点心,招呼着杜楚客一同享用,边吃边聊。杜楚客也不客气,他虽然性子清冷极少与人结交,更且与房俊差着年岁差着辈分,却偏偏两人能够聊到一起去,诸多事情上的观点都有着不谋而合之处,尤其是房俊高屋建瓴的政治理念时常令杜楚客有着意外之喜,交谈起来分外轻松惬意,妥妥的忘年交。
“世叔还未说到底调去了哪里?”吃着点心,房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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