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韩王然与宫殿内召见满朝公卿。
这是他作为韩王君王之后,这十几年来首次在釐侯韩武、康公韩虎、庄公韩庚皆为在场摄政的情况下召见群臣,也是首次真正意义上行使韩国君王的权力。
“诸卿怎么都不言语?难道不认得寡人了么?”
可能是见殿内的气氛过于凝重,韩王然微笑着打趣道。
然而,殿内的公卿们却谁也没有将这句话当成是玩笑,这些论年龄足以作为韩王然父辈、祖父辈的臣子们,此刻齐刷刷地跪坐在殿内,低着头,竟不敢大声出气。
这也难怪,毕竟在两日设计铲除武安守朱满与康公韩虎这件事中,这位曾一度被人轻视的年轻君王,终于露出了他深藏已久的獠牙,巧妙地令朱满与韩虎相互猜忌、相互仇视,甚至到后来兵戈相见,结果通通被这位陛下除掉。
此时殿内,就只有寥寥几人面色自若,其中就有老丞相申不骇。
『真是不简单呐……』
跪坐在朝臣之列的首位,老丞相申不骇微睁一只眼睛,用余光打量着那位年轻的君王。
他从未与这位年轻的君王交恶,甚至于,因为釐侯韩武常年叫韩王然深居简出的关系,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韩然几回,彼此自然不可能会产生什么矛盾。
再加上,他申不骇也从未参合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之间的争权夺利,他只是作为一名韩国的臣子,行使着臣子的职责。
在这种情况下,申不骇并不认为韩王然夺回大权后,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或者威胁。
毕竟韩王然又并非是篡位的贼子,他是名正言顺的韩君,只不过当初王权旁落,如今又将大权夺回来了而已,日后处理国事,他还是得需要像申不骇、张开地、侠累等公卿的辅佐。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位年轻君王的隐忍,申不骇还真有些暗暗吃惊。
要知道,韩王然与魏公子润年纪相仿,他在继承王位时只有十二、三岁,可即便如此,这位年轻的君王亦懂得何谓人心险恶,小小年纪便懂得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的才能,这一藏,就藏了整整十四年。
这份隐忍,就算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怕是也难以忍受,可这位年轻的君王,却以常人不具备的忍受力,办到了这件事,让人叹为观止之余,亦对这位年轻的君王充满了忌惮与畏惧。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刻殿内的公卿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他们曾几何时误会为平庸之才的这位君王,其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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