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茹娘带着人下楼而已,端的是嚣张不已,那模样就好像他们才是这社会中的主导者,就好像由下九流的人能主宰一切一样。
纪宁神色淡然,将银子的兑票和契约放入怀中,就好像事不关己。
林义愤然道:“纪老爷,您这口气也能咽得下?虽说他们给你了您五千两银子,您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啊!这些人,可都只是秦楼楚馆的人,居然敢对您这样的举人老爷如此无礼!”
纪宁微微一笑道:“那在你看来,应该如何?”
“那还用说?把事情闹大,到官府去,官府里的老爷一定都站在纪老爷您这边,谁叫您是举人呢?”林义道,“再或者,找些人去把天香楼给砸了,就不信他们还敢反抗!”
纪宁摇头道:“如果你被狗咬了一口,可不能反咬回去,这是我之前没有跟他们计较的原因。”
“嗯?纪老爷,您说的话……小的听不太明白,什么狗咬人,咬回去的……”林义不解问道。
“你也不需要听的很明白,现在……我求的就是他们这样一份契约,现在契约在手了,你说如果之后柳如是失踪了,那事情是否会跟我有关系呢?”纪宁道。
“嗯?”林义一脸费解,但他毕竟还有几分小聪明,大概能体会到其中的一点精髓,“纪老爷是说,将柳如是柳小姐给绑架出来……”
纪宁一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马车上,我们在路上说。正好我还没好好游览一下京城,现在有时间,你陪我到处去走走,顺带给我介绍一下,让我了解如今的京城是什么模样!”
“纪老爷您有吩咐,小人义不容辞!”林义拍着胸脯道。
……
……
路上,纪宁在马车里,而林义负责赶车,纪宁便把大致的计划说出来。
林义听了之后,虽然对纪宁的决定很赞同,但他却还是有所担忧:“纪老爷,您说……那天香楼的人,是否会把柳小姐提前藏起来,或者是白天就把人运走了?您……未必能找到啊!”
纪宁摇头道:“不会的。我敢确定,即便天香楼的人要藏人,柳如是也一定会被人藏在天香楼之内,那些人既然不敢正大光明出来把柳如是接走,还要用竞选花魁的方法掩人耳目,很显然白天不是他们行动的最佳时机,他们要等晚上才会将柳如是带走。只要我们时间拿捏准确,就一定能把人劫到手!”
林义咽口唾沫道:“那纪老爷……我们岂不成了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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