珙县也是一个比较穷困的县,虽然有几个风景名胜,但是来的人并不多。世上的事都是好坏参半,来的人少,也是从侧面保护了这些原汁原味的旅游景区,而不是那些垃圾成堆,汽车轰鸣,买张门票都贵死人的所谓著名景区。
这里的乡土人情,真正的川南风味。不足百米的小山一座连一座,最后成了逶迤的山脉。一部分山在大炼钢铁的时代被砍伐光了,后来补救成了耕地,现在有些山就成周成他们眼前这样的。一块块来不及收获的花生地和玉米地从山脚一直盘旋到山顶。
当然,大部分的山,是非常葱郁的,各种落叶木和蕨类植物,将一座山挤得满满的,有枞树,柏树,松树,长青竹等等许多适合温带生长的植物。
三十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站在路口,确实是个庞大的目标,过往的行人都抛来许多稀奇的眼神。他们知道这洛表镇有个僰人悬棺,但是从来没有什么游客,只有一些号称是考古学家的人每年都来,没想到这次却来了这么一大帮子人。
“大爷,你好。我们是四川大学出来考古实习的老师和学生,想去看一哈僰人悬棺。您给我们带下路,要得不?”周成穿着中山装,却又艹着一口流利的川南四川话,倒是让这老汉少了一些戒心。
“要得,要得!反正我也没得事情,帮一哈你们,大家都是老乡吗。”老人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人,一辈子最远的地方,就去过洛表镇。像他们这样,一辈子也几乎不走出大山的农民,是非常淳朴和善良,对于他们来说,与人为善,是第一要点。
老人说完,便前头带路。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剪得很短,脚穿一双自己编的草鞋,裤脚高高挽起,叼着一只竹烟杆,抽的是自家种的旱烟,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回头和周成他们说着话,却是让周成都感觉好亲切。因为他和自己的爷爷很像。老人的牙也快掉光了,一脸皱皮却掩盖不住他善良质朴的笑容,没有城市人的那种做作,语气中也很真诚,没有城里人的那种时刻好像防备着谁一样的语气。
“我看你们这些学生娃娃都穿的很好啊。来这山沟沟做学问,你们不怕吃苦?宜宾是个很有故事的地方,就是太穷了。”
老人走的很快,身体很好,一边抽烟一边回头说着,只是,当他说到宜宾太穷的时候,却是转过了头去,周成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他丝毫不顾忌自己后背上,的确良布做的黑色衣服早已经破开长长一道口子,透过这道衣服口子,后面的学生都不禁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不少人眼睛里都感觉瑟瑟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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