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自己不好受时也不让别人好受的原则,罗倾正大光明地现身药庐。
“咳咳……”
药庐中已没有外人,南箓正与钟莫离脉脉含情准备拥抱时被吓了一跳,尴尬地看着不速之客,那不速之客倒是一脸泰然,丝毫没有罪恶感。
“箓儿,天色不早了,为父恰好经过此处,便来接你回家,顺便拜访一下钟郎中。”他特意强调是来接箓儿,顺便才拜访。
钟莫离发愣地看着他,有些回不过神,目光上下打量,不自然道:“原来……你就是小箓的父亲,竟然如此年轻,就像兄长一样。”
罗倾的目光没离开南箓,答着钟莫离的话:“我只是他的养父,年纪与他差不了多少。”南华若是听见此话,定会说他死老头装嫩。
钟莫离的面上更加不自然,却依然行了个对长辈的礼:“早已听小箓提到过伯父,初次相见,伯父请屋里坐。”
“不坐了,我是来接箓儿回家了。”他倚着长辈的架势,说得老气横秋。
虽没正眼看钟莫离,余光却在一直打量男人,长得像么?确实有那么两三分。
钟莫离散去初见时的不自然,对着南箓:“小箓,既然伯父亲自来接你,那你早早回去,明日再来便是。”
“好。”
南箓应着,眼睛却狠狠盯着罗倾。
罗倾感到身心愉悦,哼着小调,带着他的小箓儿回家了。
于是,往后里他唯一的乐趣便是不断出现在药庐里打断南箓与钟莫离的好事,摆着长辈的架势,看着他们的尴尬,钟莫离的那点不自然很快变为习以为常,对他客客气气,却让南箓憋了一肚子火,渐渐地不再听他话,越发晚归了。
罗倾做了好长一段棒打鸳鸳的事,渐渐觉得没意思,可只要想到他的小箓儿每日下山都与钟莫离卿卿我我,他便觉得心里难受,又不知为何难受,自己都已经默认人家关系了,有什么理由拆散他们?
他在这种矛盾中,觉得日日受着煎熬,本是顶好的脾气,竟变得焦躁,每日见着南箓时觉得难受,见不着时更觉煎熬,便连南华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小心翼翼熬了一只老母鸡炖汤,罗倾怪异地看着她。
南华解释:“你近来焦躁不安,需要多补补。”
“焦躁不安为何要补身体?”
南华难得的温和耐心:“女子来月事时常会焦躁不安,补补身体就好了,紫姨告诉我的。”
罗倾差点没一口鸡汤喷她一脸。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