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至深回过神来时,只见他面前站了一个极度可怖的怪物,灰色的道士袍,有些花白的头发,但他看不清那怪物的脸,他吐出来的秽物还在优雅缓慢地从那个脑袋上流下来,这一幕实在太令人惊悚了,这个让南箓小妖精害怕得不停逃命的魔,就这么被他以吐了满头满脸的方式当了见面礼……
他看不清那满头秽物的家伙是什么表情,但就是用脚趾头也知道该处于暴走边缘了,这让张至深的小心肝扑腾扑腾跳着,冷汗流了满身,琢磨着该如何退缩才不至于死得太难看。
于是他趁那东西还没有动的时候退了一步,再一步,再退一步,才友好地笑着:“那个……不好意思啊兄台,你哪里不好站,为何偏偏要站在我身后,你看,我这一惊吓,实在没忍住,真不好意思啊。”
他面前的东西没有动,张至深再退了一大步,可怜巴巴地望着南箓,南箓美人拿剑的姿势都没改变过,那叫一个不动如山,冷冰冰地看着悲剧发生在他面前,美人如昔,倾城绝色。
南箓不理他,张至深再看一眼面前那不动的怪物,正准备撒丫子跑,胡露娃小朋友的嘶吼声冲破了雨幕将张至深的心都差点震碎了。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这臭妖精给你施了什么妖法?”
张至深再退一大步,转身就朝南箓美人跑去:“箓儿!救我啊啊啊啊!”
南箓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深黑的眼里似乎有东西在不断地跳跃闪烁,嘴角有些止不住地发抖,张至深用袖子擦了一把嘴便紧紧抱着石化了的美人:“箓儿,我该怎么办?会不会死得很难看?”
南箓把剑放了下来,温和地安抚道:“放心吧,深儿,有我在。”
张至深感动得泪花浮现,将美人抱得更紧:“箓儿,你真是太好了!”
南箓继续道:“有我在,会保你一个全尸。”
张至深终于松了手,抬起那双好看的凤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泪光闪闪:“没有其它办法了么?”
南箓摇头:“没有,你会是死在我前面的那一个,记得先在阴间给我找个好地方,多挣些钱,这样我死了,还能再去找你,咱们结一段鬼缘如何?”
“……箓儿,你要不要这般爱财?”
“我就是这么势利爱财。”
“……”张至深的泪花终于滚滚而下,鼓起最大的勇气望向被自己摧残的可怜道长。
胡露娃小朋友真是个贤惠的徒弟,手灵脚快地将自己师傅收拾得妥妥的,那老道长看上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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