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箓醒来恰是清晨时分,屋外细雨绵绵,清清润润,整个天空都是灰的,黯淡光线从窗外撒入屋中,落在他们身上,罗倾还抱着他,宽大的胸膛呈现一个保护的姿势,怕他在冷硬的土炕上不舒服。
这个男人平日里散漫不羁,嘴角总噙一缕慵懒笑意,那么漫不经心地整治人关心人伤害人,却又能感受那漫不经心下的温暖绵绵不绝,可恶可恨又可爱,令人离不开推不掉放不下,心心念念想的爱的竟然只有他一人。
如今他安静地睡着,那眉眼舒展平和,难得一见的正经模样,但只要一醒来,又是那可恶可恨又可爱的男人,时时刻刻都纠得他心酸难耐,不知如何解脱。
南箓看着自己满身痕迹,想起昨夜种种,自己如何纠缠罗倾,恬不知耻,卑微到了土里的姿势,这样的他,如此肮脏的他,终是引诱了这个养育他的男人,待到那双沉睡的眼睁开,不知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纷乱想着,只觉自己卑鄙肮脏到了极致,再无法面对罗倾的目光,悄悄起了身子便想逃,管他天涯海角,罪孽难逃。
“你要去哪里?”
他一动作罗倾便已醒来,心中一转,历时想起昨夜之事,任他老脸再厚,竟也会觉得羞赧,不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的小箓儿,便继续装睡,却听那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脚步渐远,这才睁开了眼。
南箓停了步子,并不回头,静静站着,屋外风动,吹了雨雾进来,草木摇曳,恍惚中却觉他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根本不敢看此时的罗倾。
沉默许久,罗倾穿了衣物,再次开口:“为何不看我?”
他这话便是硬生生地将南箓最后一块遮羞布扯开,不得不答,却是沙哑着嗓子:“你一直把我当儿子来养。”
罗倾顿了片刻,心中五味陈杂:“是。”养的时候确实当做是儿子,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
那话音落下,南箓又是一片沉默,始终背对着他,声音越发沙哑:“被自己的儿子纠缠引诱,最后终于没把持住,犯了你的禁忌,是不是觉得恶心?”
罗倾心中一痛,这破小孩成日里都想着什么,可转念又想,自己的种种推脱确实伤了他的心,也难怪不会多想。
他正要开口,南箓又道:“我知自己吃了司炎那混蛋的药,可清醒自己做了什么,不过是趁着药效死活缠着你,卑鄙地想着就算一次,也要得到你一次,让你永永远远记着我,再不能将我当儿子来看,你看,我终于得逞了,你是否感觉恶心龌蹉,后悔来魔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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