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哀叹,只得等猗嗟回来,不料猗嗟去后不返,去赤云宫之事便轮到了株林。
株林性子较闷,闲暇时捧一本书安静坐在一边,宛丘兴致勃勃地问他赤云宫的美人如何,他便放下书,望着天上的月,神思飘渺:“岂惊天人乎?容华绝代,灿烂若星,皎洁似月。动时若风拂柳,静时幽兰飘香,似魔似仙似狐媚,怎一美字足兮?”
语毕,浮生巴巴地凑过耳朵来听着,连一向目中无人的鹿鸣也看了过来。
宛丘不耐地挥手:“怎这般文绉绉的,美便是美,那美人可对你说过什么?”
株林道:“说是说了一些,我却不曾听懂,他似乎有些奇怪。”
“哦?如何奇怪,可是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嗯哼?”宛丘斜了眼,满脸坏笑。
株林刷地一下红了脸,羞涩低头:“这倒……倒是不曾,只是他忽喜忽悲,偶尔会说些奇怪话语。”
“说了些什么?”浮生忍不住插话,“她有没有说见了贼或者金银宝贝什么的?”
“这倒不曾,只是……只是……”株林含糊几句,忽然起身,“天色已晚,在下要休息了。”
“哎哎……只是什么,你把话说完啊!”宛丘叫着,株林却似未听到。
“哼!”
鹿鸣一旁看着,飘了个眼白给他,从鼻孔里长长哼了一声,藐视意味十足。
“哼!”
宛丘竟不怒,似笑非笑地回了他一个眼白,从鼻孔里更用力地哼了一声,甩屁股出了门去。
鹿鸣那既不讨人喜的白眼又闲闲瞟向了浮生,浮生与他相处这些日子还算和谐,并且琢磨出了对付冷嘲热讽的招数,便也闲闲抛了个白眼去,鼻孔里长且威猛有力地“哼”了一声,比任何人都响亮。
屋中沉默,二人对视一阵,忽而都笑了起来。
浮生道:“你若不冷嘲热讽,倒也不算讨厌。”
鹿鸣依然是那讨厌的口气:“没人让你喜欢我,少爷我恶心。”
浮生道:“你这脾气倒真令人恶心。”
“恶心死你。”
“已经被你恶心死了!”
“……”
又过三日,魔宫中发现一具侍卫的尸首,死法与之前死的宫女一模一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此事终于引起宫中统领的重视,加强各处守卫,宫中一片森然,浮生几个居住的白麟宫的少年更是被严加看管。
次日,浮生发现了株林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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