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蚀阁再没有其他人来过,张至深似乎被所有人遗忘,除了被他喊滚的琅邪。
那狼妖每日过来一趟,给他带些人类的食物,坐下说两句话,张至深忍不住便要问南箓与那冒牌货如何了,琅邪每次一说完,他又愤愤地诅咒他们,狠狠咬下手里馒头,又叫琅邪滚。
琅邪问:“你的一切都被人取代,为何不伤心?”
张至深道:“老子伤心,但伤心又有何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总有一日老子要让南箓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有多瞎,老子才是他的真爱!”
琅邪道:“若是我不来,凭你那日的状况,怕是早没了性命,你不怪他?”
“怪啊,等老子出去了,再好好跟那只狐狸算账,还有,你说再多也无法撼动老子对那狐狸精深深的爱意,别以为你送几个馒头咸菜来老子就会感激做你小妾了。”
琅邪看他撕了一只鸡大腿,狠狠咬下去,灰紫眸子含了丝兴味:“若南箓永远都不认你,你真不愿做我小妾?我可以让你出去,离开倪郸。”
张至深将那鸡腿往盘子上一扔,擦擦嘴巴:“老子吃饱了,你滚吧,明日给老子带只酱板鸭。”
琅邪道:“你倒真不客气,就不怕我生气不来了,饿死你?”
张至深道:“爷不怕。”
“我明日真不来了。”
“那老子就坐在这里等死。”
“……”
琅邪一走,灰蒙蒙的月蚀阁又剩下他一人,适才的对话余音还飘在空气中,更显此刻冷清,香喷喷的食物也变得寂寞了,张至深看着满盘狼藉,垂下的眉眼完全没有方才的潇洒张扬。
欢喜悲离,他又何须在外人面前表露,心欢心伤,总是自己的事。
他环视一圈灰沉沉的屋,月蚀阁断绝了一切与外面的联系,不知此时白天黑夜,不知外界的悲喜欢愉,不知那满地的耶梦伽罗败了几朵,又开几枝?
月蚀阁的日子过得寂寞,他每日想着南箓与那冒牌货都做些什么,琅邪会给他带何食物,外面是白天黑夜,挂在高高夜空的红月是否依旧。
耶梦伽罗的红愈发妖艳,铺满了魔界的每一寸土地。
这个魔界,怕是要不太平了。
他看着碗中的水发呆,魔界的命运将走向何方?这片存了万年的土地,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暗无天日的时日里,他透过一碗水来观看外面的世界,起初他的月术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景象,但他不急,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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