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觉得自己也算有家室的人了,既然同南箓在一起,父母那里还是要报道的,毕竟他得以挥霍逍遥,还是仰仗着张家钱财。
于是他小心翼翼跟南箓讲了此事,竟一下就答应了,那双赤红的眸子难得的温柔让他极不适应,连忙收拾东西上了路,以防这阴晴不定的魔随时变卦。
苏和依依不舍他的表公子,还是收拾几包东西毅然上路,吩咐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尉伯老人家身体又胖了一圈,抱着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头也不抬就上了马车。
张文宇依然是那么瘦,脸色苍白得很,站在风中朝他们挥挥手,身形单薄,好似下一刻就要随那风飞走。
南箓倒也一直未反悔,一路温和安静,只是一双眸子透漏的血红好似要哭泣的悲伤,张至深忍不住心痛,紧握住他的手不放。
要到素州却是要经过御都的,他想到曾与安灵珞的约定,便想再去拜会一次,不知还能否讨得一杯喜酒。
入得御都,却不知早已错过那盛大的王侯喜宴,入目所见只是一片萧索沧凉,只见整个皇城大道处处白纸带丧,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撒手人间。张至深心中一凛,着人去问,却道是那王府驸马不幸去世,天妒英才,可怜才在几月前娶了如花娇妻,这才多久时日,美人福分没享够,也可怜了那才年方二八的王府郡主,年纪轻轻便守了寡……
张至深安静听着,目光沉沉,此刻也摸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待苏和说完,他问:“可问清楚了那驸马姓甚名谁,娶的可是哪家王府郡主?”
苏和还未答话,尉伯便凑上来接道:“二少爷,是安王府家的郡主,听说那郡主生得是如花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端的是……”
张至深不禁抖了一个:“立即往安王府去。”
“二少爷,莫非您与这郡主……”
张至深看了一眼安然端坐的南箓,那已经转为墨色的眸子沉静如水,端的是高贵典雅,静静看着他。
他与安灵珞那点子破事南箓也不是不知道,并无什么好避讳,只道:“是故人,容小爷我去瞧上一瞧。”
去了那安王府,依然是许穆出面相迎,见了南箓竟是一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竟然……”
南箓抬起一双墨色的眼,星眸璀璨,似有繁华万千,隐隐泛出点点红光:“莫要再多说。”
许穆垂下双眸,面容有些微凄楚:“二位来此,想必知道了珞儿的事。”
张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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