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是这样的。
他有一个极其平淡的童年,父亲何晋是乡里的教书先生,母亲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知书达理,一次生得一双儿,更是天大的喜事,何思从小就听乡里老人经常说到他与弟弟的百日酒,连摆了三日,乡里乡亲们不知送上多少祝福。
他们说,看此双儿面相,将来必定都是大福之人。
这话,何思是从小听着长大的,自是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有福之人。
可再长大一点,他就觉得那些个有福之言都是放屁,他越来越觉得那福分离自己是极远极远。
他从小淘气,今日玩死了邻家的猫,明日又拔了隔壁家的鸡毛,率领小伙伴们玩泥巴打架更是家常便饭,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安宁过,每日来家里告状的人都比父亲的学生还多。
本是孪生而出的,弟弟何忆却安分得多,乖乖跟着父亲读书习字,帮母亲摘个小菜说几句贴心话,总是温温和和的,对着所有人都是礼貌又懂事。
于是,两厢一对比,何思的淘气就成了滔天大罪般。
每次做错了事,父亲的戒尺会毫不犹豫地落在何思小小的掌心,跪着背三字经,背到自己想吐,那老头依然毫不心软,不到三百遍不准起来。
夜深时,他跪在祠堂里饿头昏眼花,口中还念念有词,嘀咕的不知是那三字经还是臭老头去死。
许多时候,大门都会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他听到声音后立马精神一阵抖擞,两眼发光地盯着来人,小何忆提着食盒悄悄走进来:“哥哥,我给你带饭了。”
何思一瞥嘴巴:“谁要你带的,我饿死算了,反正那老头也不会心疼!”
何忆将饭菜一一摆在他面前,乖巧着安慰:“这是娘亲偷偷给哥哥留下的,可莫要让咱爹发现。”
“哼。”何思不屑,却还是三两下将饭菜解决了,打个饱嗝低声问何忆,“好弟弟,你是不是不愿意看哥哥受罚?”
何忆点头:“哥哥受罚不好,以后听爹的话就……”
“哥哥有个不用受罚的法子你要不要听?”何思打断他。
何忆乖巧点头:“哥哥有什么法子?”
何思将他拉到蒲团上:“好弟弟,哥哥困了,剩下的罚你就帮哥哥替了。”
“可是爹……”
“没关系,你只要装得不听话点,爹是不会发现的,哥哥跪了大半晚,再跪下去会长不高的。”
也不等何思回答,提着食盒便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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