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勉强笑了一下,虽然脸色苍白,可是不减熠熠明澈的风采,大大咧咧道:“谢就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足挂齿?要是我一个大男人看到一群暴徒欺负一个弱女子,却袖手旁观不闻不问,我还是人吗?”说到这里,他略有遗憾,“只是想不到那几个歹人武功高强,我技不如人,倒要连累姑娘了。”
芷凝见他已然受了不轻的伤,却反过来安慰自己,鼻子忽然一酸,眸中有了水雾,眼前的火光渐渐模糊起来。
青年男子想不到芷凝居然哭了,他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面对四个歹人的毒辣杀意没有慌张,现在却慌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动不动就喜欢哭呢?
看着芷凝抽抽搭搭地哭泣,他一向不会哄女孩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佩服的是他的妹妹,小小年纪,只身到了关外,不但把自家矿场管得风生水起,而且英姿飒飒,自信昂扬,巾帼不让须眉。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那么好的妹妹,却被淮南王府看上了,嫁给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什么混蛋世子,毁了妹妹一辈子的幸福,他身为哥哥,却什么都做不了,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窝火。
在府中实在呆得烦了,才出去走走,约上几个江湖朋友行走天下,快意人生,他一向最烦女人哭,可也知道芷凝是刚从地狱逃出来的,也能理解一二,见她终于平静了些,试探着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
芷凝沉默了,并没有马上回答,寒子钰平日打交道的都是性情豪爽的江湖儿女,不会这样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忽然想起刚才在树林难堪的一幕,心想可能是女孩子脸皮薄,觉得丢脸不愿意说,所以也就没再追问,闭目靠在石壁上休息。
自从被抓起来之后经历的那种惨绝人寰的阴森恐惧,芷凝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要不是这位公子出现,她现在一定遍体鳞伤尸骨无存了,终于止住了哭泣,“我可以不感谢你,但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青年男子摇摇头,现在脱离了危险吗?是言谢的时候吗?但怕她又哭泣,只得言简意赅道:“我叫寒子钰,对了,刚才看你的脚扭伤了,我略微懂一些推拿之术,给你看看。”
寒子钰?芷凝偏了偏头,看向这个身上沾染血迹的青年俊朗男子,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这段时间,芷凝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见到男人,浑身就自动警觉起来,可是寒子钰眼底的坦荡清澈让她卸下了所有防备。
芷凝点点头,寒子钰拉起她的裤腿,看向脚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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