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大一会儿,慧德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取来了银针,交给王平安。王平安打开装银针的小盒,心中暗赞,这副银针手工极其考究,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是一等一的针具。
王平安道:“这套针具倒是不错,主持平常经常给人用针吗?”
慧德摇头道:“贫僧不会用针。这套针具是鄙寺师祖传下来的,但现在寺中已无人会用,平日里只是供奉在师祖画像之前。”
王平安哦了声,心想:“不懂就好。”他一本正经地道:“主持,事情是这样的,惠正师父的病虽然可以迅速治好,但危险性却大,只要稍有差池,惠正师父就会殒命,用针之前,我得和你说明此事,莫要出了意外怪我。”
慧德一愣,摸了摸油光闪亮的光头,问道:“那有别的方法吗,不用针不可以吗?”
王平安摇头道:“除此之外,再无它法医治惠正师父的耳聋了,怕他要一辈子这么聋下去了。”
慧德苦着脸道:“聋总比死好,虽然出家人不看重这副臭皮囊,可能在凡世为佛祖多点几盏长明之灯,也是好的。”
杨氏和丁丹若相视一笑,心中都想:“一吓就吓唬住了,看这肥大和尚犯难,当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杨氏看着王平安,冲地上坐着的惠正一努嘴,示意儿子再吓唬一下这个俊俏的年青和尚。
王平安坐了下来,提笔在纸上写道:“患病之前,可否有喝生水,可否睡在凉地上?”然后推了推惠正。
惠正睁开眼睛,看到纸上的字,微微点头。他从长安一路来到徐州,千里迢迢,自然辛苦,这两样他都经历过。
王平安又写道:“贫苦百姓也都如此,所以你这病在北方很常见,但很难治,我找到了一种治疗方法,想在你身上一试,如果有效,以后会治好很多百姓,如果无效,有可能当场丧命。”他一边写,一边念了出来。
慧德在旁急道:“王小施主,你这般问法,我师弟必会答应,万一这法子不灵,岂不害了他性命!”
杨氏和丁丹若却在旁看得兴高采烈,都想看看惠正是如何拒绝的,就算惠正不拒绝,那答应时表情必也有趣,正可搏她们一笑。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都挺想看看俊俏小和尚的为难表情!
谁知,惠正看过文字之后,高诵佛号,道:“正和小僧之意,如以小僧一命能助百姓无疾,小僧又有何舍不得这区区性命?请王施主施展医术吧!”脸色一片安然,半点为难之色都没有。
王平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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