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芊红踏进桂陵,使得城中万人空巷之时,却有人无心看这场热闹,儒家子弟在黄带弟子邵广晴、谈直却与刘毕的带领下,化整为零的分批离开了桂陵城,又悄悄化零为整的集结在白芊红回返秦军大营的必经之处,也就是高月入城时撞见卫庄的那个小树林。
当最后一批由邵广晴亲自率领的儒家弟子也到集合点后,刘毕便亲自清点人数。「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三?」刘毕一个个数将过去,数到最后一人时,手不禁发起抖来,刘毕紧张兮兮地回过头问江昭泰道:「怎么只有六十三个人?昭泰,你那里还有谁没到?」「回五师兄的话,」江昭泰答道:「方才我们出城时,三师哥说他身体突然有些不适,要我跟杨安远几个师弟们先行出发。」
「他身体不适?刚才在城中不是还好好的吗?」刘毕忍住心中怒气,尽可能语调平和的问道。「嗯。」杨安远点点头,答道:「三师哥刚刚是这么说没错。」「他哪里不适?说话啊?三师哥有说他一定来吗?」面对刘毕铁青着脸一连串的逼问,杨安远有点心慌,忙道:「三师哥没说他身上哪儿不舒服,只叫我们先走,说他随后就到。师哥不信你问昭泰好了。」江昭泰看刘毕瞪着自己也慌忙点头:「方才三师哥确实是说,他随后就来。」「好好好。他选这个时候‘不适’,还真是好。」刘毕回道。
刘毕揉着双手紧张的来回踱步,不知绕了几圈之后,终于停在谈直却面前。刘毕与谈直却两人不说话,心中想的都是同一回事,「这下可好,邵广晴不来,八佾剑阵便发动不了。没有八佾剑阵,这里六十三个弟兄单打独搜无人能赢春老,多半要赔上性命。莫非……莫非就这样无功而返吗?」
「若是现在回城,自然可以保住这儿所有人的性命。」谈直却在心中想道:「只是天明此时应该还与盖聂等人同在城西客栈,他既与白芊红在一处,当然不能前去告知他计划取消。这么一来,天明依约前来之时,便只剩下他一人单挑春老、白芊红……这、这怎么行?」谈直却心中暗自悔恨不该听信刘毕之言,明明早就商定要以八佾剑阵对付白芊红,刘毕却直至今天早晨都还不肯告诉荆天明实情。
谈直却急,刘毕更急,谈直却心中后悔,刘毕的心中只有更后悔。「唉,我早知道三师兄会贪生怕死,这才费尽唇舌百般劝说于他。早知他会临阵脱逃,那白芊红又只带春老一人前来,我着实不应贪功坚持定要摆下八八六十四人的八佾剑阵,若是此时改用三十六人的八佾剑阵,不知还来得及来不及?」原来儒家的八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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