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一路前行。
空气中果然弥漫着浓浓的硫磺味。由于实在太过黑暗,众人逐渐失却了时间与方向感,虽然行不多时,却仿佛已走了许久许久。这些狭长的甬道,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地折来覆去,起错综的程度,就似这些沉默无语、心里却暗思翻涌的人们。
花升将奉钜子之命前来,走在六人最后,戒备最严密。他生性开朗豁达,最见不得人装神弄鬼,一路上边走边暗骂:「这些鬼谷的兔崽子们,行事果然阴毒,种种几关暗算,令闯入者纵然武功再高也防不胜防。此次若非有珂月宫主领头,却哪里能找得到这样诡异的入口?」
宋歇山心中犹如重石压着,只想:「过去几十年来为了五块白玉几乎掀翻武林。赵……唉,师父他老人家只怕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今后我算是叛出师门了?还是师父他老人家才算是清霄派的叛徒呢?唉,我自小以清霄派为家,往后却该何去何从?」
刘毕虽走在六人中间,戒慎之严却不亚于殿在最后的花升将。他脑中正仔细盘算:「这山道不知是天然形成?抑或人工开凿?鬼谷为了几块白玉如此费尽心机,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之事?我花了好几年时间耐心布局,终于快能将本门叛徒邵广晴除去,统一儒门。没想到如今却身陷险地,身旁这些人无一可靠不说,更有那珂月在。怕就怕那珂月另有计较,她若对我等有加害之意,此处可说是再好不过。但如若不亲身涉险,探明真相,日后恐怕不再有此良机……」刘毕心中惴惴不安,往前踏出的每一个步伐也都小心翼翼,仿佛只要一不留神,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这封闭的空间和压迫性的沉寂,在在都使得辛雁雁格外恐惧。俞往前走,她便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与脚步声变得十分巨大。她两只手心里全是汗水,心中不禁暗暗佩服珂月,「这地方可不是寻常人有胆量走入的,珂月竟能单独进出多次,倒是不简单。」她岂知珂月过去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服恐惧,又如何一次一次地硬挺着头皮往返,方有今日的泰然自若。
这时珂月走在六人最前头,只是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一路向前。此行对珂月而言,除了救出端木蓉和乌断之外,其余的都不重要。
六人当中,就属荆天明最为镇定。既然珂月一路走得不疾不徐,他便料定此处尚无危险。荆天明只觉得大伙儿似乎都过分紧绷了,当下试探性地咳嗽一声,见珂月没有阻拦他发出声音的意思,于是故意低声问道:「雁儿、雁儿。在我背后的是你吧?」
辛雁雁很紧张的回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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