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卅语气突变,带着冷笑,反口言道,“道长好口才,若是今日仅凭一把断剑,就要教此事归咎于我天山,我田卅无话可说。
但是莫要忘了,今日之事,只是构陷之举,我天山上千弟子不服,说将出去,天下之人尽皆不服,纵使密宗贵为上宗,也休教我天山束手就擒!”
噌一声清冽的出剑声音,田卅手中宝剑业已出鞘,斜在身侧,登时间,被田卅话语勾起据抗之心的天山弟子气势大盛,才压过了百人密宗弟子的咄咄逼人气势。
道先依旧冷笑,一手拿着断剑,好似静静等着田卅说完,没有打断的意思,他心里也清楚。
田卅此刻的言语将此中矛盾推至巅峰,本来天山弟子就对此事不甚清楚,他索性就利用这一点,语中尽是密宗欺凌他们之意。
而道先也颇有强词夺理之味,这时田卅只能破釜沉舟,依靠天山弟子同仇敌忾的气势逼退慧冲,否则等到此事逐渐明了,待道先和盘托出之时,他就真正失去反抗的机会了。
所以他在赌,赌密宗会不会因此事而挑起门派之争。
道先把玩断剑,直直等到田卅把话说完,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咣当一声将七扔在地上,毫不在意地说道,“一把断剑而已,老道也不知道它属于何人,来自何处,也许是土匪之物也说不定。”
道先含糊之语,并不与田卅正面交锋,十分聪明地反将田卅一军,这样的否认,让众人疑心更重。
田卅听闻道先之语,看着他抛弃了此刻最大的倚仗,心中不安,道先给他的感觉深沉似海,他不以断剑逼问,肯定还有杀招。
但是田卅却不敢等,剑指道先,“既然与此事毫无关系,道长将其提出来,可不是戏弄我等,真当我天山是任人玩弄戏耍之处么?”
说完他便看着道先手缓缓伸向怀中,他目光似乎穿透了田卅的胸膛,让田卅后颈发冷,再不敢等,高声说道,“天山弟子听令!”
“弟子在!”
“今有贼人造杀孽,上宗不论真假,不分黑白,妄图将此事推到天山名上,故此群起而抗,自证清白!”
齐声拔剑的声音鹊起,天山弟子一致对外的气势达到了极致,只等到田卅一声令下,就算对面之人乃是密宗,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田卅此刻一派掌门的威风尽显无疑,场中陡然起风,吹动着道先的胡须,他终于将手从怀中伸了出来,而田卅手中举着的剑,也在此刻落了下去。
站在废墟之前的天山弟子一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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