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既是这样说了,正衡也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想来刚才经由段连祥示意,韩四经手的袋子里,自然装的就是于武的尸体,只不过与其说是他们兄弟情深,倒不如说于文更加需要将他弟弟的尸体带回老家去,借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业,成为北于宗家的掌门之人了。、.
想到这里,正衡早就对于文全无了好感,不过经由此事,他脑袋反而蹦出个主意,赶忙问于文的家到底在哪里?
于文打了个哈哈,颇为炫耀地道:一看你们就是南方人,北方那又不知道我们于家大宅的,就在长春最繁华的地段,占地足有上千亩,三进三出的宅院,比起京城王爷贝勒的府邸也差不了多少呢。老弟你若是肯去做客,保你三月半年也不肯走……
正衡一笑道:不瞒你说,以前我只是略有耳闻,这次还真想去见识一下,现在兵荒马乱的,你看我们俩人也没个好去处,如果不麻烦的话,那就叨扰个三五日吧。
于文瞄了眼夏侯水,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皱,正衡立刻就明白他还在为先前火烧族谱的事迁怒于夏侯水,以至于并不想邀请他同行。正衡刚想着再好言周旋几句,却不想夏侯水撇着大嘴,不屑的说:
“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没听说过乱世不买古董的说法吗,老子在香港花旗银行的存款可都是花花绿绿的美金,偷坟掘墓所获,终究见不得光,更别说还是祖辈积累下来,拿出来炫耀也不怕让别人笑掉了大牙?”
夏侯水最是嘴损,三言两语就令得于文涨红了脸,却又无言反驳,恨恨了半响,这才眼珠一转,故意拉长了调门道:“人说夏侯兄弟也是出自摸金世家,未知真假,现在浑水摸鱼的人实在太多,不如您把那发丘印拿出来,给兄弟见识一下,也不枉俺跟你相识一场了。”
初听到“发丘印”,夏侯水和正衡都为之一震。夏侯水是被捉了短处,一时语塞,无言以对;正衡则是诧异之余又隐约觉得,于文其人原本不善辞令,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如果不是想当然的信口胡诌,就一定还另有下文?
果然不出正衡所料,于文见他的话起了效果,立刻就显出洋洋得意的神情,说:“发丘摸金算得上是盗墓的始祖了,俺们北宗于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对发丘摸金也极其敬佩,只可惜听俺爹说过,自明朝起,两派就开始走了下坡路,摸金尚且还有张三链子昙花一现,发丘一脉干脆泯然众人不足为道,究其根本,就在于观山太保封师古的打压,将发丘印和摸金符一一毁去,从此发丘无印,摸金无符,天官不再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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