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第1页)

我叫张如铁,我爷爷叫张大拿,他是旧社会的小地主,由于他年轻时家产不多,偶尔会到到外地经商做买卖,因为我老家地处湘黔交界的舞阳县,旧社会交通不便,于是靠人走肩扛的赶路商人来回奔走,商业倒也活络了起来。

我爷爷张大拿有几亩田产和山地,那时候处在****的民国,家乡的山地上种满了罂粟,也就是鸦片。

秋收的时候忙完,农闲了,爷爷就做起了赶脚的商人,一面明着贩盐,暗地里把提炼好的鸦片拿到湘西去买,在凤凰,洪江通常能卖上个好价钱。回来时,肩上挑的是食盐,扛回家乡四周变卖。一来二去之后,想不到竟然也积累下了不少钱财。

在那个年代,有了点钱财之后就会置办田产,盖好的房子,于是我们家,成了村里面房子盖的最高最大的人家。光那对门前的石狮子,都是用船从几百里外的洪江运来的。

解放后赶上土改,家里被抄了家,积累下来的银元黄货都被充公了,还留下了顶地主的帽子,这使我家近二十年抬不起头,后来爷爷气急而死,死时唯有留下了一本从湘西赶集时,从地摊上买来的一本《易经心注》,就是靠着这本《易经心注》,爷爷白天歇息,夜间赶路,也从来没遇到过什么粽子,土匪。据说这书有辟邪,驱鬼功效,坏人见了,也要避让三分。

我小时候不懂事,父亲张文远又出生在那个年代,没认识几个字,所以《易经心注》传到我的手上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本了,听说前面半本因为上面印了些古怪的图案,父亲年轻时喜欢就撕掉去玩去了。

再后来赶上文革,父亲也长大了,知道了这本书其中有些玄妙,又加上这本残卷是家里爷爷唯一留下的东西,便大晚上在老宅堂屋挖了一个深坑埋了起来,直到八十年代,我都十八岁了父亲才把他挖出来。

挖这本书的时候,我家的老宅已经改成了大家公共的晒谷场,由于是高原山区,这晾晒稻谷的平地极难找到,我们家那幢在我爷爷时修起来的敞亮房子在破四旧时成了最先瞄准的目标,村里最好的木屋也终于在破四旧的欢呼声中,只用了短短半天就夷为平地。当然,这就有了后来天然的晒谷场。

父亲是在我十八岁时挖出这本《易经心注》残卷的。我记得那天晚上,雷声大作,初春的空气撒着丝丝的凉风,而我们村正好是一个河谷走势,吹来的晚风直直冷到心底。

父亲动手了,那铁锹几下下去,天空中就在这时落下了大如拳头的冰雹,在这个时节,下冰雹是再正常不过的,而这个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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