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为“红后”的女鬼把目光从他面上移开，盯向纪老怪，瞬间变得冷漠无情，绷紧的脸庞就像罩着一层寒冰，用极其怪异的略似四川某处方言的口音说道：“刘商，你自己说吧，我该怎么处罚你？”

秦无敌把肺部的积水呛出来得差不多了，呼吸和心跳重新恢复正常，惊讶地扭头一看，只见凶残成性的纪老怪就像是个小人书里讲的、那些旧社会里被财主踩在脚下的奴隶长工那样，卑微地跪拜在自己的“主人”脚下瑟缩发抖，用粗嘎难听的声音，哭泣着求道：“求红后饶小的一命！求红后开恩呐！”

那被称为“红后”的女鬼面无表情地看向远处，冷漠地等对方哭泣恳求跪拜了许久，才用不带丝毫起伏的冰冷语调说道：“我让你得到永生，你却背叛了我，凭什么求我饶恕？”

“小的哪有胆子背叛红后！小的当初只是存了点私心，想把这副残老之躯变得年轻些，所以才斗胆借用一下血冠，本待用过之后，就来向红后请罪，奉还血冠，谁知道地面上局势一变，就这么被耽误了几十年，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回到这里，可又不幸，被他们这群人毁掉了祭坛和血冠。小的真是无奈、无心之失，求红后开恩，开恩啊！”纪老怪捣蒜般磕头，咚咚作响。

红后神秘莫测的黑色眼瞳这才重又聚焦到他身上，道：“本后从不对背叛我的人开恩。”

正在不停叩头的纪老怪浑身大震，眼中凶光顿闪。

秦无敌暗吃一惊，看样子这个老怪物准备孤注一掷，拼死一搏了。他见那红后虽然极为诡异，阴森得活像阴曹地府的女鬼，但如果抛开对方的惨白肤色和诡异之气外，看起来不过是个中等身材的窈窕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凶残强大的纪老怪的对手。如果纪老怪杀掉这个红后，甚至是逃走，那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他不敢。”

秦无敌正要出声提醒红后小心提防，脑海中就听见对方用心灵传音说来的这句话。

纪老怪眼中的凶光一闪即逝，重又露出恐惧绝望的神情，把头紧紧贴地挨着，浑身发颤，像只就快干渴死在河岸边上的怪异巨虾。

“不过，如果为本后立下功劳，将功赎罪，本后不仅不会让你死，还会奖赏你一杯灵血，让你重新焕发青春。”红后口气一转道。

“啊！”纪老怪猛然抬起头，又赶紧低垂下去，大喜过望，“小的一定为红后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以赎前罪。”

那红后发出一阵清脆空灵的笑声。本如银铃一般清灵的笑声，听起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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