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第一次的族巫大会就这样结束了,会后的五人稀稀落落的走出竹楼,一具具苍老的背影下是代表着黑苗一个时代的辉煌。
客厅分隔的帘帐无风自起,帘后的姑娘轻踏在竹木地板上,白色的帷帐从中间分开。
凝云抚着水晶质地的桌面,清澈见底的一缸水转而浑浊不堪,她嘟着嘴唇,不屑一顾地向身后的那位姑娘抱怨道,“公羊族巫真是好手段,他这是在向姑娘您示威呢,还是在考校您的能力呢?”
身后的那位大人娥眉紧蹙,望着浑浊的一缸子水,思量片刻,右手往桌面一搭,玉指凝肤的手心感悟着水晶桌面的温度。乳白的光晕自掌心发出,光芒愈亮,照得水晶桌面下的鱼缸流光溢彩。
点点滴滴的光点如碎裂的光幕,纷纷透过桌面进入水缸中。浑浊的水面像极了沸腾的开水,气泡不停地自下而上在水面涌动破裂。不消片刻的功夫,整缸子的水又是一派清明。小姑娘的脸色方崭露笑意。
她的衣襟抚过水晶桌表面,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内竟下起了小雨,点滴的云雾在水面汇聚升腾,凝结成雨滴再度落入缸中。
“公羊族巫这是按耐不住了呢,他也是隐忍了十年的。”她轻声细语的吐着话,又转身走回里屋。假山上的那只鸟儿静默多时,终于憋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鸟鸣,音似嘲笑。
如果公羊和惬在十年前就动手的话,或许他还有机会。如今,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大巫稚嫩的容颜间,不见一屡笑意,恬静的表情上刻满自信从容。
黑水河畔的青石道上,转瞬即来的雨滴打湿地面,也浸透着石道上行人的衣襟。
族巫们都是身具卜卦占星断天象之能的,这一天是不会有雨水的。公羊和惬诧异地任由微着寒意的细雨泼打在身,清明的眼眸中忽现浑浊,这才转身朝不远处的竹楼望去。那条院前的大蟒悠闲地沐浴着玉露,懒洋洋地趴在院落地面上。
竹楼如往日,宁静,未有一丝声响。
族巫大会的决议,代表着后起之秀的‘告尤凌选’争夺通告,祭尤节大典的布置安排,也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张榜布告,消息传遍黑水河的每一个角落。
黑苗民们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件大事,那位大巫大人终于要待闺出嫁了。
只是不知道,半个月后,谁将会成为那个苗地有史以来的幸运儿,这份无尚的殊荣自是人人期盼的。
族民们都在教育着自家年轻的子侄辈,这半月需努力钻研学习,也许半月后,祭尤大典上,‘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