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的音符荡入谷底,萧瑟的秋意写尽荒凉。
七律九弦音!
远古的符咒深埋在这曲箫意中,先前的曲调油然变幻,静默颓然的风韵转而改为生杀主伐之音。
九棺中光芒齐聚之色放缓,隐隐被箫声压制,不甘地激荡着,准备随时蓄势再出。
男子与三千同时仰头眺望山巅,这种曲音,也仅有那人方可吹奏,也仅有那人方能将曲间的潇潇古韵奏若天籁。
若此时再不乘机离阵,他们就再无机会了,箫音对九曲大阵的压制是有时限的,曲调由极远处传来,吹动长箫之人似乎也是在极尽所能维护这这曲主伐之韵,与九棺散发出的杀意对弈着,但维持不久。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走,不然就晚了。”说罢,男子不再理会三人,率先朝着阵外跑去,窜入谷后。地面上围困四人的红光也被压制,阴红的光势暗淡,消遁入地底,隐有再出地表之势。
三千似乎对这曲箫音留恋着迷,痴痴地欣赏沉醉,更像是对吹萧人的执着敬畏。直到朱北辰重重地拍下他的肩膀,他才回过身来。
朱北辰也不言语,用眼神暗示三千,我们该走了。朱北辰伸手握紧韩清欣的掌心,拉着她一齐向谷后方跑去。三千再次遥望天际,坚毅的眼眸中带着许期待,咬牙随着众人一起离去。
谷后的夜色深邃,黎明的光亮初崭露头角。
自然界的第一缕光晕铺满谷后的地面,照射着一夜惊险未定的人群。九曲大阵的阴霾深刻在四人心间,被初生的阳光一扫而去。
众人的心头都是沉重的,心间的巨石一旦落下,他们早已是疲惫不堪,倒在地面上,眯着眼缝,享受着第二日的阳光,多么宝贵的一束光芒,照亮人心际。
三千还在回味昨夜绕梁不绝的箫音。
此音婉天籁,自此绝尘世!
催动箫音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
那曲箫意,好美,好荒凉。松懈下的韩清新也不觉心生向往。
“那是七律九弦音!”男子生生吐七个字符,他很吝惜言语。
“什么是七律九弦音?”朱北辰很好奇的问道,那种曲调,自己这一辈子都从未听过,怕是再难忘记。
那种箫声,那道箫韵,那股荒凉的古意,那抹杀伐时的狠厉决绝。
三千很想回答朱北辰,他有点迫不及待想道出那种箫韵的来历存在,他实际上能听懂汉话,但他不能张口,他还是个哑巴。他颓然起身,手舞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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