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楼是我们经常聚会的一个饭店,菜色还不错,今晚和老黑要把方案定下来,楼上有双人单间隔音效果很好,适合喝酒谈事。
但有一点不好,在这饭店我熟人太多,心里有鬼固然怕遇见熟人,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这还没进门就先遇到了表弟。
我这表弟安尚武,五大三粗的向来不拘小节好似梁山贼寇,遇见他,我就怂了,心想今晚跟老黑这事儿估计是谈不成,说不好这几个驴蹄子也保不住。
隔着老远表弟就对我挥手:“二哥,真巧啊。”
我心里有鬼,生怕表弟缠着我吃饭,傻笑道:“嘿,挺巧的,来吃饭?”
表弟走了过来,说:“嗯,跟着几个哥们来吃饭,相见不如偶遇,一起坐坐。”
我说:“不了,还有个朋友我俩一起的,你们人多,不方便。”
表弟拉着我的胳膊,一直往我袋子里看:“是你那个二货同事老黑吗?”
我看出了苗头,这货果然在打我袋子里的主意,忙把袋子往身后藏:“啊,是,是他,今天下工早,我俩喝点。”要知道我手里七个驴蹄子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搞到的,这货看到非给我吃了不可,挡都挡不住。
表弟笑了:“哥啊,带什么好吃的了,还藏着掖着的?”
我赶忙护着袋子,生怕他给我抢走:“这个,这个是疝气灯,工地上用的。”
表弟咧着嘴不信,非要扒开看看。
我只好给他看:“啊,那啥,这驴蹄子,不能吃,有用的。”
表弟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没理我,掏出他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喂,蛋蛋啊,咱二哥今天准备了驴蹄子,赶紧的欢喜楼,别叫人了啊,就咱俩。”
我顿时懵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正在我愣神的时候,表弟又拨了一个电话:“喂,老肥,麻溜的欢喜楼集合啊,二哥准备了驴蹄子,一会儿红烧清蒸随便吃,来晚了可就没了。别叫人了啊,就咱俩。”
我一把抢过表弟的手机,像做贼一样小声道:“老弟,这个真不能吃,这蹄子放了几十年,都快长毛了。”
表弟咽了口口水说:“哎,你看你小气的,放的有个年月才劲道儿,那肉那蹄筋……哎呀,人间美味啊,腊肉为什么那么好吃?就因为放的时间长,你说对不,哥。”
我郁闷的不得了:“老弟,你听哥一句话,就饶了哥吧,今儿这欢喜楼你吃什么我都埋单,这驴蹄子真不行。”
表弟笑了起来:“咱哥俩谁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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