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老林一道出了山洞走下山脊,略带了伤感的欣慰还萦绕在我心头,脑海里不断晃动着黑衣人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背影?历史的片段?”我暗暗地自言自语,忽然觉得哪儿有些不对,灵光一闪的刹那间,突地反应了过来,湘西石门镇已经坍塌的地下溶洞内,正是这个熟悉的背影替我们引开了大山魈……
我不自禁地一顿,停下了脚步,老林歪过头看我一眼,“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没事儿,”我连忙摇头,紧走几步跟在老林的旁边,“什么都过去了,人终归要有一个自己的活法儿,谁跟谁都不一样。我现在就想赶紧找到我的归宿。”
老林“嗯”了一声,向山下望了望,“脚下就是去年我们分开的三岔溪口,离克朗寨还有一天多的路程,等这一天再坚持过去,你就忘了一切重新开始吧。”
我点点头不再多想,只是一路专注地听着山间苍松翠柏被风吹动的呜咽声慢慢变远,山泉汇聚的淙淙流水声渐渐挨近,下了这道山脊再回头看时,那个洞口已经掩映在一大片翠绿之中。
我和老林赶到克朗寨,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顾不上一身的疲惫,老林找到早已等在那里的车直接往昆明返,我知道这是他故意避开那些苗人。
越野车轰鸣着缓缓转过青石板的街角开上柏油路时,偌大的苗寨里只静悄悄的余下几盏灯火,我扭过头不舍地回望一眼,透过后车窗,倏忽间看到寨子口昏黄的灯光下大族长苍老佝偻的身躯,一动不动地渐行渐远,直到缩成了小小的剪影,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们祖祖辈辈守侯了十几个世纪的传说,到底还是这样曲终人散了。
……
现在是2011年的年底,距离我初到这个陌生的热带岛国过去了一年多,周围的环境我已经熟悉,到处都是华人,因此就算我的英语糟糕透顶,却不会耽搁生存,你们懂的,在哪儿我都活得顽强,尽管猥琐。
其实在出国前,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小故事,放在我充满离奇的经历中一点儿不出彩,说出来你们也许不愿意听。不过为了完整,我还是简单的记录下那些剩下的故事吧……仅仅为了完整。
对于我来说,白露永远地失踪了。当我离开牛耳岭回到昆明,那个最不好的预感终归还是发生,我哪儿哪儿地发疯也找不见她。一年多以后的现在,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地看待我和白露之间发生的爱情故事,最打动人心的部分其实发生在白露那一面,她先前在伦理面前的纠结和勇敢,知道真相后无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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