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整个东北来说,辽宁和内蒙交界处自古以来就是相对的干旱地区,大概到了七八月份才会进入雨季,这一次的考古如果不算前期几次大风降温,天气几乎没有带来阻碍,但是一步步挨到清理最后的三处悬棺洞穴时,却偏偏下起了连绵不断的雨,等了两天也仍然不见晴好,让人的心情和这天气一起阴霾起来。老林和张教授一商议,干脆等着雨稍微小一些就用吊篮把人放下去,山崖上向内窝进去的洞穴能够避住雨,清理出来的物品用塑料布裹住再吊到崖顶,不会耽搁考古的进程。
第二天的一大早,雨还是下得淅淅沥沥,陈教授有些等不急,带着陈旭和另外两个人缓缓下到悬棺的位置,我估计着也就刚刚跨进了洞中,对讲机里就传来了他略带诧异的声音,“这很可能是一处天然的洞穴,向内深不见底。”
果然并不是每一处悬棺都放置在从砂质岩的崖壁上凿出来的浅浅洞穴,剩下这几处悬棺洞穴的重要位置也决定了它们的与众不同,我心里陡然间紧张了起来。老林的眼睛却瞬间放出了光彩,铺垫了这么久,好象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连声音的调门也高了几度,叮嘱着张教授暂时不要进入洞内,一返身犹豫片刻,先招呼了高童和其余两个083的人跟着他下到张教授他们的位置。
我和顾光明交换了一下惶然迷惑的眼神,没有说话,彼此都看出了对方内心的忐忑,不知道眼前这次会遭遇到什么。大头却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一副浑不吝架式,甚至有点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感觉。
惴惴不安中半个小时过去了,下到悬棺的八个人分做两次被吊了上来,老林的表情还是波澜不惊,张教授却混合了惊讶和兴奋,不断地说着国内崖葬的悬棺从来没有过类似这样的发掘记录,对向内延伸山洞中的可能发现充满了期待。
悬崖边一处避风的山坳早就搭起了几座帐蓬,做为发掘现场的临时办公室和一些常驻的考古人员住所,里面连带柴油发电机这些设备一应俱全,老林和张教授钻进去商量了半天,出来以后嘱咐谁也不能擅自下到那处洞穴,随后带着我们匆匆回到了镇上。
晚饭有些难以下咽,我心里一直有着大事不好的预感,压力无处排解实在提不起兴致和他们打牌聊天,早早地回到了房间,把电脑电视都打开胡乱摆弄一气,脑子却根本没用在那个地方,索性躺在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起了闷烟。
随着轻轻地几下敲门声,顾光明低低的声音从房外传来,我跳下床有些不耐烦地打开房门,心里不爽看着顾光明的模样也更加觉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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