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脖子上一直挂着单反相机,休息时也不肯摘下来,紧紧张张地东瞅西瞅,我们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不时打趣几句。接触多了才知道眼镜潘时而会孩子气地犯坏,突然崩了脸随便朝着一个方向一指,老邱就会立刻端了相机看上半天。要是玩多了老邱也急,嘴里嘟嘟囔囔地,不过再也没听到他“麻辣隔壁”的国骂。
似乎要给我们的休息增添点情趣,几只高大的驯鹿跨过了河,缓缓接近了过来。这东西不知道怕人,我们却只能远远地看着,老邱一次次警告不能离得太近,生活在高寒地带的驯鹿雌雄都有角,和我们熟知的其它品种的鹿可不一样,估计轻轻一下就能把人挑的肠穿肚破。
其实不用他说,只要是个体型差不多的动物抵近了,人类自然会觉察到危险,食草动物发起疯来并不比食肉动物弱多少,人家是吃草,不以人类为食物,并不代表打不过你。这里不是有铁笼子的动物园,可以把它们关起来嘻嘻哈哈的调笑,看这雄壮的体形,我估计三个大头即使都拿了强化的裁决之杖,也不会是一头母驯鹿的对手。
这么看来,人类能从远古延续到今天,其实很有些悲催的历史。从进化的角度讲,人类恬不知耻自己冠之为“智慧”的损招,比如挖个陷阱或者绕到猎物背后扔块石头,都是被生存逼出来的。
现实生活里人与人之间不也一样吗?
几头驯鹿四平八稳地踱着方步离开了,我这才注意到徐松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支猎枪。靠,也不知道是怎么带过境的,也可能是到了哈坦加镇以后在黑市偷买来的,反正那地方家家都有枪。大头就喜欢枪,据他自己说在部队时枪法还不错,伸出手想去摸摸徐松也不让,只得作罢。有枪等于多个依靠,我顿时觉着安全感倍增。
下一段河谷间穿行的路途我们走的依然不快,景致和上午时差不多,慢慢地审美疲劳就难得再生出兴奋的心情,远远望到河谷终于出现分岔,正好也到了晚餐的时间。
老林选中了一块宿营地,在稍离河流的高处,众人七手八脚地互相帮忙把各自的帐篷立起来。河谷里潮气偏重,有些阴阴地发冷,四处捡拾了一些灌木枝条点起一堆火,这倒节省了我们带着做饭用的高效固态燃料。七八点钟本该是晚上,这里却和白天一样,我们的篝火仍然温暖,可因为没有夜晚就此少了许多浪漫。
老林喊了小吕和眼镜潘向不远处走去,那里就是河谷开始分岔的地方,从宿营地就能看到,三条岔路象是人的手指使劲叉了开来,摆在面前。一条是眼前这条河流淌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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