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蚂蚁洞里一个跟着一个联成了一串,毫无疑问一头一尾两个人一定是遭受蚂蚁攻击最多的,可以想象这些地域意识极强的蚂蚁对付我们这几个入侵者,用尖利的钳牙撕扯着皮肉的滋味,比较而言第一个的大头比我更难熬,一路嗷嗷叫着沿蚁洞向上方爬去,遇到有过不去的地方就用手中铲子拼命的挖,好在树干中筑起的蚁巢常年受到蚁酸的侵蚀,结构松散,已经朽烂到一碰就碎的地步,我紧跟在白露的后面,头几乎挨到她的身上,可我发誓真的没有什么占便宜的心理,仅仅想着我挨她越近一分,她遭到的咬啮就会更少一分。
疼痛越来越钻心,六个人在墓门前醒来时我的伤势就最重,身上衣不蔽体,露出来的细皮嫩肉正好成了蚂蚁进攻的目标。我浑身上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似乎都被聚上来的蚂蚁重新撕碎了,虽说这些蚂蚁并非令人恐怖的食肉蚁,但那种撕扯每一寸皮肉痛彻心扉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我甚至止不住的嘶喊呻/吟,声音难听极了,根本顾不上白露是不是瞧得起我。
强烈痛楚带来的颤栗开始让我手脚发抖,能够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信念,除了求生的本能,还有对白露的牵挂,如果我倒下去,白露就会成为最末的一个,也许会被咬得血肉模糊,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蚁洞一直呈螺旋型上升,这可能是因为几千年来蚂蚁一直持续沿着最容易的方式向下深挖这棵大树的树干,此时转而出现了一小段几乎垂直向上的窄窄蚁洞,大头在前面用铲子死命的挖,我坐在蚁洞通道的中间借机拍打掉身上的蚂蚁,两三秒钟的时间却又被聚满,然后就知道想甩掉这么多蚂蚁根本不可能,拖的时间如果再长一些,我们是真的要团灭了。
大头一边操着蚂蚁十八辈祖宗地高声叫骂,一边把铲子抡圆,象冲击钻一样向上开着路,疼痛难耐的恍惚之间我觉得大头就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让人恐怖的生命潜力一旦发掘出来,连移山填海也不是问题。
整支队伍一停下来,身后追上来的大群蚂蚁开始集中攻击落在最后的我,让我实在应接不暇,想张口催促大头又怕给他压力,只能硬忍着,脑子渐渐开始麻木。
白露返过身来想帮我拍打,我使劲地摇着头,意识模糊间,突然向前凑过去从背后一把强抱住了她,把自己的后背冲向了身后数以百万计追上来的蚁群。好吧……这不是伟大,真正到了我现在这种境地,丧命不丧命的根本就考虑不到,每个人在隐约意识到自己要不行了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呵护身边最心爱的东西,一如那个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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