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黑暗当中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不知是不是人类天生的习xing使然,我们总希望能够拥有光明,总是害怕身处绝对的黑暗。在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行走,那种空旷寂静而没有安全感的环境,往往是对人神经的一种摧残。
据说美国有这样一种行刑方式,将死囚犯关入一间隔音效果良好的小黑屋里四肢捆住座椅上,完全限制他的人身zi you。而后用刀脊轻轻的在囚犯的手腕上切割一下,并同时在屋子里安排一个滴水声,让它有节奏的响起,让人误以为那是在滴血。等十几个小时过后,那种要人命的心理暗示便会将这个可怜的囚犯彻底送入上帝的怀抱,这样的手段即使去想一想也让人毛骨悚然。
陈杰在美国生活了许久,她自然听过这样的传闻,如今行走于黑暗中的她也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这样的传闻。漆黑的通道里,眼前一片茫然,耳中只有节奏感十足的脚步声。偏偏身旁还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同伴。
她是一名考古学家,可考古学家同样会害怕。
常人往往误以为考古学家都是习惯与尸体和鬼怪思维打交道的强人,认为他们是天生的神经大条。可只有当局者才明白,考古不过是一种工作和兴趣爱好,支撑他们从事这项工作的不是无神论而只是好奇心。少有人能够真正的做到百无禁忌。
此时的陈杰便是这种情况的最佳说明,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她只能死死攥住那个神秘人的衣袖,脚步缓慢而有节奏的向前摸索前行。心脏砰砰直跳,心底悄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jing惕和不安。一路走去,神秘人也没有开口说话,陈杰也没有搭腔询问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走着,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到底走了多远。
直到陈杰的肋下疼痛感愈发明晰,自己的腿脚愈发酸痛的时候,眼前突然才出现了一抹亮光。
是光,没有温度却让人心中一暖的光!
当那束光突然出现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种想要舞蹈欢呼的冲动。就如同饥饿不已的婴儿忽然碰到了nǎi水,就像是久旱的大地骤然遇到了甘霖。那一抹淡淡的光亮,一霎间驱散了在她心头盘旋已久的yin云。
“到了”神秘人对陈杰说道,并示意她放开自己的衣袖。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去,身躯慢慢融入那片光亮的世界里。陈杰这时方才将那片光亮看了个仔细,那是一片类似玻璃一样的小型反光镜,镜子足有成百上千,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布在通道和空间的四周,上方则有向上的小型孔洞。墓地外面的自然光透过这些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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