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比我预想中的要干净,设施也很齐全,一张硬板的单人床,上面铺着主席,配一个枕头和一张灰色的薄毯,床头旁边是一个老旧但干净的书桌,配着一把灰褐色的木椅,书桌不远处连接着一个小隔间,里面是厕所,当然,这里不配备臭水马桶,是用石砖砌起来的一个洞口,下面黑乎乎的,也不知是排向哪里,让人一看就产生一种错觉,会不会在上厕所的时候,从里面伸出一只手。
除了这个简陋的厕所以外,其余的一切都很令人满意,我将自己携带的行李收拾出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放松疲惫的筋骨,原本我只打算休息一下便去食堂吃饭,但我没想到,往床上一躺,竟然会突然睡着了。
这一睡,顿时将我拉入了一个梦魇。
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杨博士三人,仿佛是来找我索命一样,但奇怪的是,这一次的梦,却突然改变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又无法醒过来,梦中,我处于一间农舍里,农舍的房门和窗户都从外面被锁上了,我心里感觉很惊慌,想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但潜意识里又告诉我,这是梦,既然是在梦里,就不用这么着急,等醒过来,自然就从这个房间里脱困了。
于是我坐在农舍的桌子上没有动,但片刻后,我耳朵里就听到了轰隆轰隆的声音,仿佛是打雷一样,紧接着,一种如同泥石流滑坡的声音滚滚而来,我还来不及反应,我的房子就倒了,我瞬间被泥石流淹没,紧接着,便是一阵窒息的感觉。
在这种强烈的窒息感中,我猛的苏醒了过来。
轰隆——!
一道闪电堪堪划过,照亮了房间内的一切,我看到了一幅画。
那是挂着床对面的墙壁上的一幅油画,在寺庙里看到油画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就算有,应该也是古典的水墨画比较搭调,西洋的油画出现在这样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里,实在很不搭调。
我不知道自己一开始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它,或许是我当时太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床上。
画是黑色打底的,上面有一道道白影,像风、像光、又像人挥舞的手臂,感觉十分抽象。画没有框表起来,就是一张在一张普通的画纸上画出来的,被一根铁钉盯在墙上。
我想起了那个跟我们同行的青年画家,或许在这个房间里,曾经也住过一位画油画的画家,他某一天突然画了这样一幅画,觉得不错,但又没有裱画的工具,所以便将它钉在了墙上。
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大概是被风吹开的,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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