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约知道我的疑惑,笑道:“你个小崽子,不入这一行,你不懂。举个例子,同样一味草药,种在南方,它的药xìng是寒的,但如果移植到北方,用温室栽培,或者反季节培植,它的药xìng就会发生变化,当然,这个变化可能不是太大,但咱们中医用药很讲究,一副药方里,一味药的药xìng变了,整幅药方都废了。所以,有很多药,一定要去原产地,一定要在适合的季节去才行,你爷爷当年,可是把大半个中国都走遍了。”
顿了顿,大伯叹气,道:“现在有很多古时候流下来的药方,都不起作用,所以有些半吊子就说是骗人的,他们哪里知道,不是药方错了,是药xìng已经随着环境而改变了。”
半吊子?那不就是我?
我噎了一下,没吭声。
我虽然知道爷爷在民间有名气,但爷爷死的早,我还没出生他就死了,据说是病死的,具体什么病,家里人一直没提起过,我趁这个机会,便顺便问大伯:“爷爷医术真那么厉害?那他最后怎么病死的?是不是沿着的病?癌症吗?”
大伯怔了怔,突然冷笑道:“癌症算什么,真有癌症,我都能治。不过……这世界上,比癌症更可怕的病,还有很多。”我不明白大伯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说能治癌症,这个我还是半信半疑的。
因为我曾经听说,确实曾有癌症病人辗转找到过大伯,据说是治好了,又有说没治好的,这点,我无从考证,但作为一个晚辈,这种质疑大伯医术的话,我还是不好问。
这种时候chā'tā的台,简直是自己找抽。
于是我没继续开口,其实对于中医,像我这种半吊子实在没有资格开口,我祖上一直是中医,据说最辉煌的时候,太祖爷爷还做过宫廷御医,但这些辉煌事迹,发展到现代,实在没有什么好炫耀的。所谓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辈,不管什么人,往上数数,总会有那么两个比较牛逼的人物。
但不管多牛逼,他们都不是我。
木筏继续在黑暗中漂流,大约刚才的谈话触动了什么,大伯匍匐在木筏上,没在说什么,大约又飘了十多分钟,依旧没有到头的架势。
我是个憋不住的人,再说,这洞里本来就黑沉沉,显得阴气森森的,我们一群大活人,却每一个开口说话,更是觉得气氛诡异,于是我还是率先打破沉默。
我跟鬼魂陈没什么话说,至于小黄狗,他被折腾的够呛,此刻俨然有些想睡觉的架势,于是我便又厚着脸皮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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