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夜晚的过堂风呼呼的吹着,从简陋的泥巴墙缝里钻进来,让人觉得遍体发寒。小黄狗目瞪口呆,半晌,他砸了砸嘴,喃喃道:“活见鬼了。”
我站的脚都软了,忍不住问那大汉:“能动了吗?”
那大汉如尊雕像一样站在门口,点了点头。那妇女和老头,显然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看我们这一帮人的眼神,就跟看见怪物一样。
我很想申明自己跟姓陈的不是一伙的,我是一个有职业cāo守的精神病yī'shēng,绝对跟神棍扯不上关系。
但没等我解释,妞妞的哭声突然止住了,紧接着,我们所有人的鼻子里,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像是在烧纸钱一类的东西,片刻后,鬼魂陈从里面出来了,他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太大的改变,声音轻飘飘的说道:“可以了,孙先生,给她开副调养的药方。”
我大伯连忙钻进屋里,片刻后,他喜道:“黑气消散了,有救。”当即手书一副药方交给那妇女,连夜去抓药了。
小黄狗倒抽一口凉气,没有人知道鬼魂陈在里面干了什么,但从大伯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王老头对我们千恩万谢,道:“妞妞要是出了什么事,老汉我一辈子都良心难安,感谢几位神仙yī'shēng。”鬼魂陈慢悠悠的摇头,手一指我,道:“谢他,再晚一刻,回天乏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心说姓陈的多说两个字难道会要了他的命吗?
王老头又赶紧对我一番千恩万谢,我此时已是疲惫至极,只觉得整个人跟完成了一场马拉松赛一样,虚软的直想倒地,紧接着,我脚跟子一软,竟然真的站不住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虽然我意识很清晰,但就是控制不自己的身体,感觉整个人的经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软成一滩烂泥,大伯连忙将我从地上扒拉起来,看舌头、扒眼皮、号脉,最后诊断出一个结果,说阳虚。
阳虚?我下意识的联想到肾虚,心里惊了一下,不成,哪里都能虚,肾可不能虚。我刚想开口,让大伯快开一副补肾的方子,就见鬼魂陈慢悠悠的蹲下身,冰冷的手指在我灵台处搭了半晌。
我见过摸号腕脉的、见过号脚脉的,还从没见过这种看诊方法,鬼魂陈的手指,足足在我灵台眉心的位置放了半分钟左右,他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变了一下,轻飘飘的冲大伯说了句话,由于声音极小,我根本没听到。
但大伯的神情瞬间就变了,猛的起身抓住了王老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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