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倒是事实,不过按照你之前的评价,抛开般配不般配这种事不算的话,施向文应该也算是个表里都很优秀的人了吧。”钟翰说。
孙翠英舔了舔嘴唇,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稍微纠结了几秒钟,然后说:“其实……我对先生的儿子……还是有点儿害怕,打怵,也不是那种一见就心里直突突的害怕,就是……心里没底,总觉得那小伙子心思太深,让人根本看不出来。”
“你对施向文的称呼……”顾小凡方才就留意到了这一点,孙翠英每当说起施向文的时候,总是要拐着弯的把他称为“先生的儿子”,十分拗口。
孙翠英无奈的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那孩子好,你说,我在家里头叫他爸爸是先生,叫他后妈是太太,回头到了他这儿,直接叫名字吧,又怕别人觉得我不拿雇主的儿子当回事儿,要是叫他少爷,那我不就真成了旧。社会的老妈子了么?我自己也不愿意,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当面反正我岁数大,他比我闺女才大几岁,所以他管我还得叫个孙姨,我也不用有什么称呼,跟别人说起来他的时候,我就说先生的儿子,这样横竖不是错。”
看样子孙翠英也并非全然不介意白玉冰对她提出的关于称谓的要求,只不过是出于对这份高工资的渴望,所以才不得不接受这样的条件罢了。
钟翰对她这样的解释。颇为理解的点点头:“这样虽然麻烦一点,但是确实挑不出什么错来。关于你说心思太深的那件事,施逸春不也是不苟言笑的人么?说不定施向文是遗传了他爸爸的性格。所以才比较内敛吧?”
孙翠英立刻摇摇头:“感觉不一样,先生毕竟岁数摆在那儿呢,快五十岁的男人了,哪可能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一天天毛毛愣愣的,他那个样子就是他那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儿,可是他儿子才二十多岁。你们看外面街上那些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就算再怎么想表现得稳重一些。也还是小孩儿的感觉,哪像他……”
“说不定,是因为家庭变故的影响呢?”顾小凡感觉孙翠英对施向文的畏惧绝对不是单纯因为施向文故作成熟老练的外观举动,她自己和钟翰也和施向文见过面。短暂的打了交到,虽然他确实像孙翠英说的那样,言谈举止缺少同龄人的爽直和洒脱,但绝对谈不上令人从心里打怵的程度,那么孙翠英会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还知道一些他们尚未了解到的东西,于是故意替施向文开解起来。
“算了,我还是跟你们说了吧!”孙翠英显示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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