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震得古船簌簌发抖,有几处已经腐朽的横梁嘎吱嘎吱响了两声,随即断折崩落。
田雨农并没有被震醒,相反,已经倒地而亡的唐雎突然有了反应,倏地直立起来,僵硬地杵在当场。
那是一个死人,死人是不可能苏醒的,子弹已经贯通他脑部,带走了他的生命。
田梦尖叫一声,战战兢兢地抱住林轩的胳膊,不能作声,更不敢动弹。
唐雎站起来,却不是真正的复活,无声地默立了一阵,随即慢慢躺倒。
嗖的一声,田雨农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转头看着唐雎,发出一阵怪笑:“地底人……地底人……”
随即,他蹲下去,短刀压在唐雎的脖颈上。
林轩忍无可忍,一个箭步蹿过去,在田雨农后颈上猛砍一掌,把对方放倒。
局面太乱,他只能用暴力手段清场,让局面明晰化。
“到底怎么回事?我父亲疯了!”田梦颓然呓语。
林轩仔细观察唐雎的伤口,本来应该露着白sè骨茬的地方,骨骼却变成了奇怪的淡金sè,如同褪了sè的镀金器具。
他搜查唐雎身上,找到了一个软布药囊,一股脑儿把里面的药倒在地上,然后选择了一种标着“迷香解药”的小瓷瓶,把里面的黑sè药丸倒出来几粒,塞进田雨农的嘴里。
他希望田雨农只是短时间的失心疯,昏迷后醒来,马上自愈,而且不留后遗症。
“坐,等一会儿。”他招呼田梦。
田梦愁苦地坐下,托着腮凝视田雨农,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
“你父亲也是梵天会的人,不过,我知道他是卧底,一个为了消灭藏地内外匪徒而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的好人。现在,他有难处,我们一定要帮他。”林轩讲出了真心话。
“怎么帮?”田梦不解。
林轩沉吟着回答:“让他讲出心底所有的秘密,然后带着你退隐江湖,把危险的工作留给别人去做。”
那样一来,田氏父女就能远离是非漩涡,不受“地球轴心”这一事件的困扰。
田梦从另一个船舱里找到毛巾和清水,拧了凉毛巾出来,细心地替田雨农擦脸擦手。这时的她,离原先那个江湖赏金猎人越来越远,只剩邻家小妹的贤淑温婉形象。
林轩看着田梦忙碌,心里感慨无限。
他当然不希望田雨农出事,因为那样会令田梦痛苦一生。但是,灾厄无处不在,该来的终归躲不过去,只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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