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非常混乱,等到林轩再次睁眼,竟然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下来。梦中那些事,让他头痛不已。
“几点了?”他抬起手腕看表,下午四点钟,原来他已经跟格桑在多吉措姆这里渡过了四五个小时。
此刻,多吉措姆正在藏经阁里来回踱步,而格桑则坐在桌前,握着一支毛笔,认真地在白纸上一遍遍写下六字大明咒。屋里很安静,只有毛笔拂过桑皮纸时候的沙沙声。
“她的头脑很复杂,我猜到其中的十分之一,也即是最粗浅的部分。她能够看懂别人的唇语,汉语、德语、英语、法语甚至是意大利语,唯独不懂藏语。还有,她的心跳维持在每分钟四十次左右,可以推断,她来自一个寒冷而幽暗的地方,就像一株有着墨色叶片的植物,能够将自身对于氧气的需求降到最低。”多吉措姆轻声介绍。
“她的伏藏”林轩问。
“把她留在这里吧,让我试试看。”多吉措姆回答。
地面上,绕着格桑使用的那张木桌,六角形分布着六个藏银铸成的坐墩,每个都有几百斤重。每个坐墩表面,都是六字大明咒中的一个字符,字符笔画之间是两寸深的凹槽,里面注满了淡褐色的酥油。
林轩松了口气:“谢谢大师,您替我解决了大麻烦。”
以他目前的身份,的确无法带格桑一起生活,那样只会惹来很多冷嘲热讽,甚至会遭到雄巴村藏民们的驱逐。
“林轩,你对骆原说的话怎么看?”多吉措姆问。
骆原曾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话,林轩试探着回答:“他说在飞机上看到诡异影像的事,其中破绽极多,比如那么多乘客都没对影像动心,只有他情不自禁?再比如飞机的信号被影像切换后自动封锁,新加坡航空的塔台就没有察觉?他和杜勒的相遇也非常具有戏剧xìng这是针对第一件事。第二,他说拉昂措湖中有潜艇,而且是德军二战潜艇,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据我所知,玛旁雍措湖心最深处超过七十米,而拉昂措作为前者的姊妹湖,其深度至少超过六十米,要想凭几个人的力量探测完整个湖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多吉措姆苦笑起来:“林轩,我在极物寺这么多年,关于两湖的荒谬传说听到过几千种版本,但像骆原说的这种,却是远远超过前面的几千种。作为一名掘藏师,我必须相信世间哪怕是最荒谬之处,才能开拓思路,将那些被‘伏藏’折磨的人或者是肩负‘伏藏’教义而思想压力过重的人解救出来。你是yī'shēng,医治的是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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