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灵要跟上去，新娘子咬了咬牙，只能也跟上去了。

老婆子没有回头，但耳朵动了动，听到后头跟上来的脚步声，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书生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他主要的眼神都落在新娘子身上，但新娘子连一个余光都不屑落在她身上。

书生颇为失落的收回目光，继续唯唯诺诺跟在他母亲身后。

老婆子来到村里一处破败的房子，笑着道：“你可知道，这一处曾经是做什么的吗？”

小灵灵没有回答，新娘子垂着头不语。

“这里是一座庙，供奉着女娲娘娘，可是村民逐渐就不祭拜女娲娘娘了。天灾的时候，他们争抢着祭拜，等风调雨顺了，他们就忘了神！人啊，真是令人恶心。”

小灵灵奶声奶气吐槽道：“你也是人。”

老婆子脸色一黑，但在看见手里托着的小鼎时，她又压下了怒火，一脸笑意：“我很快就不是人了，等我将它们炼成丹药，我就能成神！女娲娘娘不知去了哪里，这座庙就作为我的神庙，我会庇佑方圆十里的百姓，只要他们烧香拜我，我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实现他们的愿望……”

小灵灵继续吐槽：“他们要天上的月亮，你也摘下来给他们？大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会遭雷劈的。”

话音刚落，雷声配合的到来。

轰隆隆！

乌云密布！

“这里是领域，就算真有雷，也劈不到我！”

小灵灵很好奇，询问道：“你还养了一只大家伙？它在哪里，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吓唬人呢？”

来婆子伸手指向女娲神像。

因为长久失修，女娲神像已经破败，身上掉漆掉泥，一处处坑坑洼洼，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人身蛇尾的雕像。

神像有灵，但神像太过破败，灵也会离开。

就好比破败的房子，人早晚会搬走，有别处的地方，很少有人会继续待在破败不堪的房子里，神明也是这般，这也是为什么历代都让人修庙，让庙宇看上去感情，修补神像，让神像看上去威严。

此处的女娲神像早已经不是女娲神像，神明不在，但其中似有阴气。

小灵灵眼神凝聚在神像之上，那双玄奥的异瞳，瞳孔伸出有符文若隐若现，目光穿透神像，看到了神像内部。

是蛇，又或是人。

一样人身，蛇尾。

但又不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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