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升见门口瞬间围来一群后辈,恼怒更甚:“有你们什么事?都滚去做活。”
众人迟疑之际,沈淮抬手示意散开,大家才默默退离。
但不包括沈灵竹,她早在三爷爷骂人之际,溜着边进去里间,大伯母正手拿布料侧耳倾听。
现在两人一起禁声,听着厅堂里大伯在说:“三堂伯,您的为人我怎么会信不过,没见到肯定是没见到。
但这不能排除简宣在搬动时,碰开暗阁的锁,以致慌乱之下印石滚落。”
“我早想到过,可把那间房翻个底朝天,也不见半枚印石。
买块赔你,你又说价值千金,好似我故意昧下不给一般。”沈德升自知占着一箱刀据理亏,但那都是些小物价。
“罢了罢了,我再去打一顿简宣,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打死。”
“三堂伯……”沈淮自是要劝的。
沈灵竹在里间听的翻了个大白眼,“没意思,就来逼大伯不再追究。”
胡氏轻叹一声,她知悉老爷的心思,无非是现在没法护持,怕她的印章被人拿去做手脚,将铺子和田地转卖。
到时候想追回,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即便田铺拿回,也不知要填里多少银子和人情。
她思忖片刻,招招手在沈灵竹耳边交代几句。
后者眼睛一亮,点点头,然后握住大伯母的手,“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舅舅说。”
胡氏反握她,让等厅堂里的两人离开她再走。
好在三爷爷没多做停留,被大伯劝说着离开。
片刻后,沈灵竹听见三爷爷在院里喊简彰走了,便欢快的飞奔出门,想要和舅舅商议一番,哪知院门口停了一辆车,三爷爷竟是没走成。
舅舅怀里抱个不几岁小男孩儿在逗。
而师姐被个精神干练的老太太抓在手边,细细打量着。
“小竹子,快来让姥爷瞧瞧。”黄守川从老妻手里抢不到大外孙女,看到沈灵竹跑出来,两手一抄瞬间将她抱上车。
“姥爷。”她干脆利落的喊人,黄守川诶了一声还道她瘦了,然后扒着车上筐和蓝,什么肉啊、干果鲜果炸果子的,满满当当。
特别是两袋脱壳的大米,让她不由伸手去抓:“好饱满的米粒儿。”
和她之前煮的碎米比,简直是粒粒珍珠。
“地力好,咱们家在河滩有二十亩稻田,你娘的嫁妆田也在一起,每年收益不低。”黄守川最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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