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伤兵营的情况如何?”
卢参军知道他想问什么,凝重地说,“曹大,没熬住。”
曹大就是之前求死的伤兵之一。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我的口粮匀给他?”
将军的口粮,也不过是两小把干草根。
“可他没吃。”
萧策闻言,桌下的手紧了紧,“那也不至于今日都熬不过。”
曹大本是优秀的骑兵,为了保护同袍,被敌人砍断一条腿。
他曾经那么强壮。
“伤口恶化,大夫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
早在断粮之前,药材就已经全部耗尽。
“我知晓了。”
萧策眸光沉沉,他想要带着将士们活着回家,光有食物,远远不够。
“妥善安葬曹大。”
“选十个身手好的,明晚与我同去店铺。”
“咱们还剩多少钱,一并带上。”
……
第二日一早,池棠是被人吵醒的。
“厂长人呢,我们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一月推二月,二月推三月,这眼看六月都要过完了,还不给钱,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今天必须给钱,不给我们就不走了!”
十几名工人堵在池棠休息的楼下大门。
会计老徐尽力维持安抚工人,但人们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吵闹着要上楼。
眼看事态即将控制不住,池棠出现在门口。
“别吵了,你们是要来要钱的,还是来闹事的?”
“有事好好说。”
她才到饼干厂不足一月,工人们不认识。
只觉这漂亮姑娘气质不俗,从容不迫的模样莫名让人信服。
工人们安静了些。
“你是什么人?”
老徐介绍,“这是池厂长的孙女,池小姐。”
“不可能,我见过池小姐,哪有这么漂亮!”
别说工人不信,池棠自己也才接受这件事没多久。
她做了19年的苏家大小姐,一个月前才知道真的苏小姐另有其人。
她不姓苏,姓池。
真千金归位,她岂能鸠占鹊巢,反正她在苏家做小伏低那么多年,也没人在意她。
于是她回了乡下,继承池家爷爷濒危工厂。
“我是池棠,池厂长是我亲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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