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梓竹守在门口,看到正朝书房走来的邱月梨,目光微愣。
邱姑娘?大晚上的她怎么会来清澜院?
“我是奉侯夫人之命,来给砚礼表哥送羹汤的。”邱月梨见他迟疑,轻声解释起来。
屋中,谢砚礼坐在书案前,修长白皙的手中握着毛笔,正低头写着文书。
听到房门吱呀被推开的声音,他唇角弯了弯。
昨天刚送过药膳,今天便又来了……
他眉眼不抬道:“今天还是药膳吗?”
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无意识地放轻柔了许多。
但邱月梨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蓦地一亮。
前两日砚礼表哥说话时总是冰冷不近人情的,但今天完全却对自己这么温柔。
果然,砚礼表哥待她是不一样的……
邱月梨声音放得又娇又软,“砚礼表哥,我给你煲的是参汤,不是药膳。”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谢砚礼蓦地抬头,眼睛一瞬间变得冰冷,“怎么是你?”
邱月梨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一瑟,她声音不自觉带着些许颤抖。
“一直都是我啊砚礼表哥……”
谢砚礼脸色立冷,眸子如深渊黑水般幽若。
这女人先是在他回来路上故意跳舞,现在又来给他送参汤。
像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烦死。
见他没说话,邱月梨心中一喜,谢世子对她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她肯定是有机会的。
她唇角弯起,身姿婀娜地走到他身边,将食盒搁在桌上,准备将她亲手做的参汤端出来。
然而她刚打开食盒,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
“出去。”谢砚礼黑眸陡扬,眼神中的厌烦如实质般冰冷刺骨。
邱月梨身形猛地一僵,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放在食盒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嘴唇嗫嚅着,“砚礼表哥……”
她眼眶也渐渐泛起微红,紧紧地咬着下唇,直到那粉嫩的唇瓣上泛起了一排清晰的齿痕,看上去十分惹人怜惜。
然而谢砚礼看在眼中,厌烦更甚。
他薄唇轻启,声音冷硬且毫无温度,“出去。”
邱月梨脸色苍白,这下她是真的听明白了,嘴唇被她咬破,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是……”她声音中带着哭腔,双眼通红地走出了房间。
宋嬷嬷一直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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