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熹得知赵清浔如今在赵府被禁足,一想到她昨夜在宫内跪了一夜,心中便笃定她的双膝此刻定是极为不舒服。
他满心焦急,脚下生风般地跑回了贺国公府。
来到府中一处较为隐蔽之地,迅速爬上墙头,大声呼唤着林研芝。
“贺二郎,你这是叫魂呢?”林研芝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到,没好气地回应道。
“你那边有没有药啊?”
“你有病啊?没有!”林研芝白了他一眼,果断拒绝。
“不是,是赵乘风……”
贺元熹的话语尚未说完,一旁恰好经过的林高轩便急切地询问道:“赵大人如何了?”
贺元熹未曾料到林高轩此时竟在此处,不由得愣了一瞬。
林研芝显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赵大人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赵、赵乘风他,他昨夜被罚跪了一夜。我便想着问问林三娘这儿可有什么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他如今被禁足于赵府,想来大夫也是进不去的。”
林研芝又狠狠地瞪了贺元熹一眼,嗔道:“你就不能早些说明白吗?我要去见他。”
言罢,她转身便跑回房内去收拾物品。
林高轩亦是满脸忧虑之色,问道:“那你要我们如何行事?研芝略通医术,你是要送她进去吗?”
“皇城司的人守着,我们从正面定然进不去,唯有爬墙这一途了。”
林高轩仅仅迟疑了片刻,便决然说道:“我也与你们一同前往。”
贺元熹却心生疑惑:“你会爬墙?”
林高轩正了正神色,缓缓说道:“你乃男子,而赵大人亦是男子,阿研与你一同出入终究不便。有我这个兄长陪着,甚为妥当……”
然而,贺元熹并未仔细听林高轩所言,不耐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谁想听你说这些!”
不一会儿,三人悄然潜行至赵府后院。
也不知是否皇城司有意为之,后院竟空无一人把守。
贺元熹想起方才经过赵府正门之时,皇城司明明重兵把守,严阵以待,可为何后院却无人呢?
恰在林研芝踩着林高轩的后背正要往上攀爬之际,后院的侧门悄然被推开。
云鹤正欲将熬煮过后的药渣倾倒在墙根之下,却瞧见三人行迹鬼祟,不由得瞬间愣住。
贺元熹见状,迅疾地从靴子处抽出一把匕首,横在了云鹤的脖颈处,“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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